“将军,这是延津河的独有的黄花鱼A,长这么大个儿,我还真没有见过。”一名士兵翻看着死鱼,大声笑道。这群士兵都是益州本地人,的确从没有看见过这么大的黄花鱼,都围在鱼身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一脸的稀罕。
“将军,您怎么啦?”看到朴得猛仍旧弯yao站在那里,有士兵问道。
朴得猛伸手在堤坎上抠下一块泥土,在手中的一捏,顿时成了一个泥团,不停地向外泛着水花,他的目光再向上移,又抠下一块,仍是如此,直到往上一尺,泥土才干爽了起来。
朴得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也不会理会士兵奇怪的目光,大步沿着河岸向上走了十几步,蹲下身来,又抠下一块泥巴,拿在手里捏成团。然后再向上走去。
看着朴得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众多的士兵也觉得事情有异,收敛了笑容,跟着朴得猛无声地向上游走去。
连着走了数里路,一路之上朴得猛不时地抠起一块泥巴在手里仔细察看着,“蔡厚。”他大声喊道。
“将军,小人在这儿。”一名士兵从人群之中挤了上来。
“我记得你是慈县本地人?”
“是的,将军,末将正是慈县本地人。我家距县城不到五十里路。”看到位高权重的将军居然记得自己一个小兵的名字,甚至记得自己是那里人,叫蔡厚的这名士兵激动的脸泛红光,结结巴巴地道。
“这时节,延津河的水位会下降么?”朴得猛问道。
蔡厚楞了一下,“将军,如果是干旱,水位下降那也是有的,不过今年,雨水很多,应当不会下降的。”
朴得猛伸手摊开了手里的泥巴,“但是延津河的水位比起前些天的水位却降了半尺。”
看着朴得猛手里的泥巴,那是他刚刚从堤坎之上抠下来的,另一只手伸出来,亦是如此。
“水位为什么降了?”众多士兵听着朴得猛的问话,看着哗哗流淌的延津河,一gu寒气顿时从背心里直冒了出来,他们都是老兵,知道河水水位在绝不应该下降的时候却降低了代表着什么,在他们的上游,延平,那里驻扎着他们要防守的敌人。安庆边军。
“他们想断流蓄水!”蔡厚忽地大叫起来,脸色苍白,“将军,他们想断流蓄水,水淹慈县。”
听到蔡厚的大叫声,士兵们顿时哗然,如果对手截断津河的水流,蓄高水位,然后一泄而下,地势较低的慈县将沦为泽国。
“这帮缺德的王八蛋,这样断子绝孙的事情也敢做。”众人破口大骂起来,大水下来,固然可以将朴得猛所部淹个一干二净,但慈县在延津河两侧的数万百姓可也就跟着遭了大殃了。
朴得猛一言不发,铁青着脸翻身上马,向着慈县县城一路急奔而去,身后的士兵们赶紧跟了上去,顷刻之间,河岸之上,便只剩下了那只被长柔洞穿,兀自向外冒着血水的硕大的黄花鱼。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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