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乌*躲回了河里,眼眶han_zhao泪花,他没想到那个小子如此的不讲道理,上来就动手,他们虽然实力不弱,可还没学过这架该如何打,一个不留神就吃了亏。
现在也不敢上去,只能祈祷那位小爷早点离开。
宁北当然不会早点离开,钓鱼本就是一件很耗费时间的事情,他也不指望能够有鱼上钩,因为这只是一个单纯静心的过程。
风吹河面,叶子落在河水上。
是风在动,叶子在动,还是河水在动?
宁北对于这些打着机锋的话并不_gan兴趣,对于心在动这样满是禅意的话更是嗤之以鼻,风吹叶子,叶子落水,河水流淌,当然是全部都在动。
他坐在这里,脑海当中胡乱的想着无数的事情,从小时候第一次和师兄打架,到从青坪镇到朝歌城这一路上的见闻,还有广陵道的那些牛鼻子。
他想的越来越多,心里却是愈发的平静。
不知何时,太阳早已经彻底落进了山里,状元桥四周的学子们也早都已经离去,唯独趁着这有些黯淡的星光能够看到河里的那只大乌*露着个脑袋幽怨的看着他。
秦长鱼也来了,满脸疲惫的坐在他的身旁,拿着鱼食搓成一个个丁点大小的小球朝着河里不停地扔着。
“有了秋祭分到的资源,边军和百官之间的关系好了不少,可这只是暂时的,两边的政策不一样,这用利益短暂捆住的友谊要不了多久就会碎掉,苏幕遮这段时间看似好了很多实际上走的却更险。”
这个边军来的少年永远都是独来独往,哪怕和宁北他们有着不错的交情依旧遇到麻烦依旧不会主动找上来。
因为边军的事情永远都是大麻烦,他不想拖累别人,可他自己一个区区的二境修士,又能撑起多重的担子?京城里的那些贵人们随便扔两块砖头就能将他砸个半死。
可他代表的是姚济世的态度,那别说是砸个半死,就算是真的死了,双tui也不能弯下一点,眉头也不能蹙起分毫。
秦长鱼也注意到了那只大乌*,友好的打了个招呼后接着说道:“曹小宝上次在秋祭帮了咱们,欠下了个不大不小的人情,曹家在金陵待得时间太久了,想要往朝歌走一走。”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浮现出了讥讽之色,不屑道:“脑子有问题,京城的五大氏族哪一个是好对付的,曹家和他们不起来可是差了火候,就算是我帮他们走了进来他们也不见得能够站得住脚。”
秦长鱼说了了很多,从左相得到了好处,这一次秋祭压下了右相,未来一年权柄估计要更大一些,再到关虚白这段时间蛰伏了起来,表面的蛰伏实际上却是为了更大的谋划,一日不除掉姚济世关虚白就一日不会罢休。
宁北一直在安静听着,对于朝堂上的事情了解的更透彻了一些。
手上的一团鱼食已经被扔了个干净,秦长鱼擦了擦手,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白纸递了过去:“高怜生的人让我将这东西给你,你竟然直接询问了绣_yi使,还不如让我悄悄查了,一样可以查到,还用不着惊动神皇。”
宁北伸手接过,低头看了以后就将其撕碎扔进了河水里,看着那些白纸化成了粉末,轻声道:“陛下还不想杀我,我想看看他对我的底线在哪里。”
高怜生替他办事的事情当然是瞒不过神皇的,绣_yi使是独属于神皇的势力,现在宁北却请求高怜生帮他查事情,这属于很大的僭越。
可神皇依旧没有阻止。
宁北想着种种可能,心中起了许多的念头。
高怜生给的答案和他所想的一样,京城当中那些风言风语,将俞子期与他的事情提高到了一国颜面高层次上的人的确是关海。
关海很擅长做这种引导舆论的事情,至于有没有宫中那位殿下的影子,他没有问,高怜生也没有说。
“你怎么突然想到来钓鱼的?”
秦长鱼觉得宁北不是一个会突发奇想的人,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坐在这里到现在,一条鱼都没有上钩,想来应当是那个大乌*在水下作梗,不过这并不重要,宁北轻声说道:“今天去了一趟徐公子家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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