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句偈?
秦长鱼和洛留等人都是看了过去,就连一直对于小辈的事不闻不问的孟先午和戒律院长老还有红_yi大主教等人也是抬眼看去。
年殊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心道宁北终究还是忍不住与他开始了佛法之辩。
只要有了开始,对他来说,就等于掌握了胜利。
将白纸随意的摊开在手心之上,他缓缓读着上面的nei容:“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轰!”
万里飘风雪的冬日竟然炸开了一道惊雷,朝歌城城门之前悄然生出一道日光,照耀方圆十里金莲丛生,数不清的金色莲花于地面和空中出现盛开。
马车之上那名护法金刚面色大变猛地下车拿起了那张白纸,只_gan觉区区一张白纸却重如万斤。
戒律院长老面色凝重,对着那无数金莲之上的佛祖身影遥遥一拜。
众人再看年殊,只见他此刻双目圆睁,面如金纸,双肩之上仿佛有着万钧之力在压迫着他,让其整个人跪倒在了地上,鲜血自口中吐出打*了身上僧_yi。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年殊念叨着这句话,抬头望着那佛祖虚影,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宁北的四句偈不仅将他的四句偈完全驳斥,而且更上一层楼,也更符He佛家教义,可以说无论是从哪一个方面去看,这场辩论甚至尚未开始,他就已经输了。
而且输得很惨,很彻底,输到了他远远不如宁北的地步。
佛祖异象在缓缓消散,三大派以及神主教会的马车也渐行渐远消失在了风雪当中,唯独身前十丈nei的雪面上还残存着一片的殷红颜色,纵然风雪再大一时间也没办法将其完全遮挡。
在礼部官员以及关海等人的注视下显得是那样扎眼。
尤其是那些前来送三大派的离去的官员们,此刻都是愣愣的站在那里,纵使车轮滚动的声音早已经渐渐远去听之不见,他们依旧是没有缓过神来。
京外的那个四品官员自从在国宴上得到了年殊的指点以后,他心悦诚_fu日日钻研佛法,国祀已经结束多日他都不曾离开朝歌城,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在今日亲自送别白马寺。
可谁能想到这场送别竟是让他亲眼瞧见了这样的场面。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那京外的四品官能够被神皇邀请参加国宴,自身能力和前途自然都是光明的,此刻像是如遭雷击了一样,双目无神的看着那消散无形的佛祖虚影:“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他面色惨白,body在风雪中踉跄着,然后瘫坐在了地上,不停地念叨着这两个四句偈。
这些天来日日夜夜钻研,妄图从无涯佛法当中寻求到心定的境界,可现在宁北却告诉他这些天来的一切全都是错的。
他所钻研佛法的方向也是错的。
那双这些天来一直都很亮的眼睛,此刻竟是变得有些无神。
宁北那句话当然是对的,白马寺那位四境护法看见吐血昏迷的佛子几乎都要化作怒目金刚,但却还是小心翼翼的捧着手里的那张纸,生怕不小心弄坏了。
甚至就连那位五境的戒律院长老在拜过佛祖之后都是对着宁北施了一礼,然后将年殊带上马车,方才告辞离去。
“想不到你的佛法造诣竟然这么高,那那日在国宴上为何冒险选择动手,而不是动zhui?”秦长鱼摸着自己的下巴,觉得自己哪怕和宁北已经熟稔到了穿一条ku子的份上,却依旧没有掏空这家伙肚子里的东西。
宁北看着那个失魂落魄的京外四品官,并没有出言宽慰或是引导,佛学是一种很虚无缥缈的东西,比修行很神明还要来的莫测,无时无刻都在讲究修行。
这人此刻失落失意,可转念一想又何曾不是一个考验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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