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白的头被晨风吹乱,像一棵棵枯草,拂在我的心头,我的眼泪止也止不住的流下去。
我知道,这一次出门上大学后,我与外婆相依为命的时光就少到可怜了,而她虚弱苍老的body,会等到我毕业以后找到好工作、赚到很多钱、好好孝敬她的那一天吗?
大学四年,每次离家时候,外婆都会把我送到村头,看着我独自踏上去镇车站的土路。
跟她挥别后,我从来不敢回头看她,从来不敢回头跟她扬手说:外婆您回去吧。
因为,不想让她看到,我脸上爬满的泪水,不想让她为独自离家的我多担一份无能为力的心。
每次,都要走出很远很远了,一直走到三里地外那个村子的拐角处时,我才会借着拐弯的那一刻,假装不经意地回头——每一次,总是能看到,外婆瘦小衰老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送我离开的那个地方,久久不忍转身回家**
在我还没有大学毕业的时候,她就永远离开了*劳一生的人间。
而我所获取的每一笔钱,她老人家都没有机会享用到了。
那些不忍回的往昔,让叶贝儿病态一样地、在后来的岁月里追求着物yu的最大化满足。
第一次去大学报道的时候,是好
心的三伯儿子亲自把我送到了县城的汽车站的,他帮我买好票,送我上了往省城的车,这才转身回镇上,而三伯则独自驾着三轮车回村。
所以,我想让同样没有爸爸_M_M相送的月儿,在第一次去大学里报到的时候,乘了之前从来没有机会乘坐过的飞机过去,给她留一份并不沉重难过的回忆**
把月儿送上飞机后,我和周民往回走,问他,叶轩爸爸的病情没有继续展吧?下次来复检时候,告诉我,我也去看看他老人家。
周民说,7月15中元节的晚上,我梦到我姑丈了。他托梦跟我说,让他爸爸顺其自然地安度晚年吧,说他爸爸岁数大了,如果病情恶化,就跟医生说,放弃那些无用、但是对病人来说极其痛苦的抢救,让他爸爸最后有尊严的离开**
我没想到,周民也梦到了叶经理,听他这样说,我想起我自己的梦,扭头看向车窗外。
我没有办法听从叶轩在梦里跟我说的话,但是我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
我又问他,那孩子的情况还好吧?
周民蹙着眉说,还好,我们帮她转到外地上学去了,希望她能逐渐忘却那件事。陆天明虽然已经死了,但是还有那个校长逍遥法外,,以后,我不会让他继续过好日子的!
我说,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你刚到市里工作,_geng基不稳。你放心,有He适的机会,我会帮你报复他的。
周民沉默了一下,说,“贝儿,我知道你对我姑丈的_gan情。可是,他已经不在了,你还年轻,我家的事,你以后,就别再过多关注了。我想,就算我姑丈他还活着,他也不会让你多ca手的,他一定也希望你有属于自己的生活nei容。你自己在县里也是_geng基不稳,你必须先为自己做好每一步打算,别把j力用在照顾我姑丈的亲人身上**
我笑笑,“周大哥,谢谢你替他关心我,我有分寸的。”
报复了钱书记以后,徐峰曾跟我说,不要让仇恨绑架了自己以后的nei心平静安宁。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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