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国送外卖第四章第五部分
我一个人站在路边,发了一下呆,这才突然意识到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的车没有了,现金没有了,所有的证件包括护照,出入境卡,驾驶执照以及社会安全卡没有了,一直放在车里的两台笔记本电脑,数码相机,学历证书和结婚证书,公证书,以及才买了两天的数码摄像机等等统统没有了。我的手机还在车里使我无法报警。我慌慌张张地沿着dayton向不远处的大路etallmadge跑去,我一边跑一边想拦住几辆驶过的汽车请他们帮助我报警,可是他们都加大油门开了过去。我跑着跑着迎面遇到一位白人男子,我拦住他,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对他说我被抢劫了,请他帮我用手机报警。可是他却摇摇头走开了。我接着跑到了etallmadge和dayton的路口,这里来往的车辆很多,一辆小车见到我招手便停在我身边。驾车的是一个40多岁的白人男子,副驾驶位子上坐着一个小男孩。这位白人男子听我说被抢劫之后立刻把车开到人行道的空地上,一边安慰我不要着急一边拿出手机拨打了911报警电话。两三分钟后,很快就驶来了两辆警车,丨警丨察跳下车就问我怎么回事。我告诉他们我被抢的地点后一辆警车便立即驶往出事地点,留在这里的丨警丨察让我坐进警车,让我慢慢告诉他被抢劫的经过。我觉得我的身子还在颤抖。我用英语结结巴巴地讲了一遍被抢经过之后,丨警丨察表示基本明白了,然后开始询问我的姓名,在哪里工作以及都有哪些物品被抢。那位热心帮我报警的白人男子向我告辞,我一再对他表示了_gan谢,然后他便驾车离去了。丨警丨察还让我描述一下劫犯使用的手枪。我对丨警丨察说那支枪的枪管是电镀的,上面带有螺纹状的条纹。丨警丨察听了之后告诉我,那是一只真枪,你没有反抗是对的,否则可能会有生命危险。问过了我情况之后丨警丨察便用警车送我回到了餐馆,这时餐馆里老板娘正焦急地不知怎么办才好,因为第三份外卖餐的客人一再催促,可是老板娘几次给我打电话却都没有回音,她以为我出了车祸,已经给老板的父亲打了电话让他带着重新做好的第三份餐给客人送过去了。看到丨警丨察带着我走进餐馆,老板娘终于明白出了什么事情,餐馆里大家都走过来看着我,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大家都沉默着。丨警丨察向老板娘询问第二份外卖餐客人的电话号码,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公用电话号码。于是丨警丨察告诉我一两天后可以去丨警丨察局取报案报告,然后便离开了。
丨警丨察离去之后,老板娘急忙给远在纽约的老板打电话告知我被抢劫,老板表示马上连夜返回。晚上,老板的父亲驾车带着我和老板娘以及餐馆的其他员工返回住处,大家都沉默着没有说话。我自己只觉得脑子里空**,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ku子口袋,口袋里只剩下一枚25美分的硬币,我在被抢的前一天新开的账户里只有两张支票,有500多美元。我在芝加哥原来的开户银行里还有3000多美元,可那是我的表姐暂时借给我的4000美元的一部分A。我的驾驶执照没有了,车没有了,我还怎么干送外卖的工作A;我的护照没有了我如何能去申请补发驾驶执照呢;我的结婚证书没有了,我怎么证明和晓彤的夫Q关系?我的电脑没有了,数码相机也没有了,我的网上生意今后怎么做,我如何与天津的亲友保持联系?我的摄像机还没使用就没有了,我想干一番事业的决心才下定,就受到了狠狠的一击!我什么也想不下去了,我只是呆呆地坐在车里,直到没有_gan觉地走进宿舍。我坐在床边低着头一言不发。潘树良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两罐可口可乐饮料和两盒万宝路香烟,对我说,需要什么尽管从他的东西里面拿。他的话虽然不多,可是我却_gan到从未有过的温暖。老板的父亲也走进来安慰我,告诉我说一般劫犯不会要我的车,抢我的车可能只是为了逃跑,过些天也许丨警丨察能找到我的车。他还告诉我说他和老板在美国十多年都遇到过不止一次抢劫,让我放宽心,人没事比什么都好,钱和汽车以后都会有的,无非是白干几个月而已。我无奈地点头,连澡都没洗,就躺在_On the bed_昏昏睡去,那天夜里潘树良一反常态,他没有打开电视,也没有和别人打电话聊天,他也早早关了电灯睡觉了。夜里我又醒了,再也睡不着。我很想给晓彤打个电话告诉她我被抢劫了,也许这是一个挽回我们关系的机会。多年以前我曾经看过一篇很短的小说,大意是Q子要离婚丈夫却不愿意。一天Q子得知丈夫体检怀疑是肺癌需要住院治疗,Q子马上决定不离婚了,和丈夫拥抱在一起说一定要陪着丈夫走完人生最后的路。可是当丈夫住院后复查确认不是肺癌并且回到家里,却发现Q子已经离他而去,留给他的只是一张等待上法院打离婚官司的纸条。我这次真的是遇到了灾难,也许晓彤会看在过去夫Q一场的情分上给我一些安慰,如果能这样我也不枉了经受这场灾难。我决定第二天给晓彤打个电话,我想象着晓彤听了之后一定会着急,一定会帮我想办法的,她的电脑里保留有我所有证件的照片,我需要用来补办证件。
我在美国送外卖第四章第六部分
第二天清早老板就从纽约赶回了家。见到我他只是苦笑。驾车带着我们到了餐馆之后,他便急忙找来两个人先代替我送餐,然后开车带着我到丨警丨察局取回了报案报告,又去了社会安全局给我开了一份证明,证明拥有某某社会安全号码的人姓名是什么(也就是我的名字)。然后老板带我回到餐馆让我休息,他说晚上会送我到灰狗(greydog,美国的一个长途汽车公司)长途汽车站去芝加哥申请补发驾驶证,这样我可以尽快恢复上班,只要能上班就可以赚钱,就可以尽早挽回被抢劫的损失。老板娘给了我一张电话卡,说什么时候返回可以打电话给老板让他开车去接我,她还让老板发给我10月1日到5日的工资,作为去芝加哥的费用。于是老板给了我350美元。
下午我向潘树良借来他的手机,便走到餐馆外面给晓彤打电话。电话拨通之后我便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
“hello,”因为晓彤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所以用英语打招呼。
“是我。”
“你有什么事?”
“晓彤,我出事了!”对着自己的Q子我忍不住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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