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丽停下了脚步,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面前这个脸色苍白的小伙子,借钱?这该不会是借机搭讪吧?她开了一晚上的工,整个人累得都快虚脱了,只想赶紧回去睡觉,刚才张义仁捡到她的钱包还给她,她只是下意识的认为钱包就是自己的,对方还给她理所应当。
可是现在对方又跑过来借钱,这让她有些奇怪——既然缺钱的话,为什么捡了钱包还要还给自己?
“你借钱做什么?”姜丽本来想说,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借钱给你?不过想到对方刚把钱包还给自己,这样说似乎有点太绝情了。
我的钱包被小偷割走了,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想找你借一百块吃饭,回头等我找到工作,发了工资就还你。”
姜丽打量了我一番,她发现眼前这个年轻小伙子看起来十分虚弱,一脸的苍白,胡子茬已经老长,白衬衫的领子也已经黑了,看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行,我就借你一百。”姜丽说着,打开钱包准备给钱。
“那可真谢谢你了。”我激动之下,乡音都冒了出来。
姜丽的手顿时停了下来:“你是哪里人?”
“河南的啊。”
你咋不早说,原来是老乡。走,我带你去吃饭。”姜丽改了主意,眼前这个小伙子人还挺不错的,
甚至有点傻乎乎的感觉,自己都吃不起饭了,捡了别人的钱包还还回去。
“哦。”张义仁傻乎乎的跟着姜丽往前走。
两个人来到一家蒙自源过桥米线,靠窗坐了下来,姜丽叫来服务员,点了两份分量最大的过桥米线。
我真是饿疯了,米线上来,就立刻风卷残云般的吃了起来,没多大一会儿,就把自己的那一份给吃光了,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姜丽只好让服务员继续给他加粉。这样连续加了两次粉,我终于吃饱了,那碗汤都快变成了清水,被他捞光了。
我真是饿疯了,米线上来,就立刻风卷残云般的吃了起来,没多大一会儿,就把自己的那一份给吃光了,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姜丽只好让服务员继续给他加粉。这样连续加了两次粉,张义仁终于吃饱了,那碗汤都快变成了清水,被他捞光了。
姜丽的那份米线,吃了几口之后姜丽的那份米线,吃了几口之后就扔着没动了,一直在看着我狼吞虎咽,终于等到对方吃完,她才一脸惊讶的问道:“你真的是好几天都没吃饭了?”
“整整三天了。”我摸着自己撑得有些生疼的肚子,一脸满足的回答道。
姜丽的睫毛扑闪了几下,她觉得眼前这个男孩子老实的有些可爱,自己饿了三天了,捡到别人装了那么多现金的钱包,还能够拾金不昧,这简直比活雷锋还要活雷锋呀!
“你在哪里住?”
“一分钱都没有,哪有地方住?夜里河边的椅子上睡觉,都快被蚊子咬死了。”
姜丽迟疑了一下,咬着嘴唇说道:“要不你跟我一起住吧,就当是我感谢你。”
作为一个年轻小伙子,被一个妙龄女郎这样邀请,我立刻就想歪了,他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不太好吧,我还从来没做过,没什么经验。”
其实我想说,我的第一次不能浪费在一个小姐身上,但是话到嘴边又给咽回去了,如果这句话出来,说不定我就要跟姜丽面前的那碗米线汤来一个亲密接触了。
小屁孩,你瞎想什么呢?我是“小屁孩,你瞎想什么呢?我是让你跟我一起住,又不是让你当我男朋友,你想得倒挺美的。我哪儿是两室一厅,一个月租金一千,分一间给你住,你每个月要给我五百,再加上饭钱,一个月总共一千块,你捡了我五千块又还给我,那我就包你吃住五个月,这样公平吧。”
就这样,在机缘巧合之下,他开做小姐的其实也很辛苦,不要以为真的是叉开腿就能挣钱,东莞的色情行业之所以那么发达,是因为这里的小姐都是经过培训的,有着特别的特色,这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莞式服务”。
莞式服务是东莞的特色,吸引了港澳台三地包括大陆内地的寻欢客到那里买春,这种火爆的情形,只需要看每周五下午下了班之后,那些从外地涌进东莞的车流就知道了。这个以加工业为主的城市,主要外来人口属于打工族,周末也大多是在工厂里埋头加班,但是周五下午的傍晚,东莞公路上的车流会拥堵的像是洪水到来的河流。
东莞之所以能吸引那么多的寻欢客前来,莞式服务功不可没,但是这种服务,对男人来说,是帝王般的享受,对做服务的女孩子来说,就没那么享受了,说真的,一套莞式服务完整的做下来,很累人的,一晚上多接几个客人,可能嘴都酸了。
姜丽前一天晚上总共接了几个客人张义仁并不知道,不过能够一晚上赚五千块,想来不在少数——四六八的付费,酒店方会抽走一半。姜丽属于身价比较高端的那种,但是一个客人下来,她拿到的也不过是大几百。
她回来的路上,已经困得要死了,只想回去睡觉,要不然也不至于她回来的路上,已经困得要死了,只想回去睡觉,要不然也不至于连钱包掉在地上都没有发现。要不是她听我说自己三天没吃过一顿饭,她是绝对不会带我去蒙自源吃饭的。
回到住处,姜丽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困得睁不开了,她指着另外一间屋子对我说道:“你就住那间屋,被子毛巾什么都有。茶几上有几十块零钱,中午你饿了就自己去楼下买吃的。等会儿我冲完澡要睡觉,没事不许叫醒我。”
“哦。”
姜丽说完,走回自己的卧室,把钱包扔到了床头,拿了两件换洗衣服就去卫生间冲凉了。
其实她们在酒店里陪客人睡觉,每次都要冲凉,这是规矩,一晚上冲个七八次澡,是很正常的,但是一想到身体被那些男人又摸又亲,姜丽的心里还是有点阴影,所以,她每次回来,都会再冲个凉——她不想让自己的床铺沾上那些男人的味道。
姜丽困得不成样子,一开始还能记着屋子里有个男人,可没多大一会儿就把这事儿给忘了。洗澡间里别水汽一蒸,显得十分憋闷,她就顺手按下了排气扇的开关。排气扇的开关跟房顶灯光的开关是连在一起的,要开一起开,要关一起。
我靠,她这是在故意勾引我吧?难道她看上我了?那我该不该顺水推舟的就范呢?要不进去一起洗?还是等过一会儿,她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故意让我帮忙拿毛巾或者内衣,假装摔倒投怀送抱?
我坐在椅子上,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如果换了个风月场上的老手,说不定就直接衣服一脱,推门进去了,可是作为刚走上社会的年轻人,我只有贼心,却没有贼胆。而且,我接受的传统教育,也让他对从事皮肉生意的**,在内心深处有着一种厌恶,我可不愿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