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节课的时候,后面的同学递了一张纸条过来,我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张涛,赶快叫人吧,放学干起,那次打老子的老子要还回来,今天非打断你两截子不可!”……王磊。
“呵!”我抿了抿嘴,回了句。
“打尼玛的比!”给他递了过去。
“你,没事吧!”一直认真听课的刘娜这会破天荒的上课和我说起话来,显然是她也看到了刚才的纸条。
“没事!”对于我这个曾今的贱贱女同桌,此刻她突然这般待我还真让我有点不适应。
一下午很快过去了,放学后,刘娜刻意跟在我身后,不知想干什么。
对于王磊说要打我的事我一点也不在乎,我知道他能叫来不少人,但我已经准备豁出去了,这把新买的弹簧刀该见点血了。
走出校门,果然看到路口拐角处站着不少人,黄毛,红毛,黑毛什么都有。看样子不只有我们初中部的,还有高中部的,其中一个叼着大烟的黄毛我认识,就是我们初中部的老大刘坤。
我走过去后,那群人一下子把我睹起来,黄磊走上来说。
“小比,你的人呢,叫来打老子呀!上课骂老子不是很拽吗?”
“滚你妈比!”面对这么多混子我并不害怕,冷眼看着他。
“擦!你拽尼玛嘞!”刘坤直接甩了我一耳瓜子,把我打得耳朵嗡嗡响。
“你tm也不看看你什么熊样,和老子们斗,穷屌丝!”
刘坤又踹了我一脚,我身上本就有伤,一下子就被踹出几米远。
颤抖着身子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我突然感到有点兴奋,摸了摸兜里的弹簧刀,我冷笑着说。
“草泥马比,刘坤,老子就骂你了,过来打老子呀!”
“你还牛逼尼玛呀!”刘坤见我还骂他顿时怒了,走过来又准备打我。初中部还没人敢骂他。
就在这会,我没想到刘娜突然出现了,挡在我面前说。
“求求你们了,给我个面子,放过他的!”
“尼玛你谁呀!”刘坤不认识刘娜,并不买她的帐。
这时,后面的黄磊说话了。
“刘娜,不关你的事,快站到一边去!”
黄磊知道刘娜家有点钱,也不敢太过得罪。
“我不,我不走,求你们放过他!”
刘娜倔强的说道,令我有点吃惊,那会她还那么欺负我,这会怎么了,傻了?
“滚!”刘坤一把抓起刘娜的头发,把她拉到一边去,虽然刘娜长得不错,但刘坤作为初中部的老大什么美女没玩过,根本不会丝毫怜香惜玉。
“去死!”我终于爆发了,猛地冲过去握紧手中的弹簧刀在刘坤肚子上狠狠的刺了进去,顿时红色的鲜血飞溅出来把我的脸和手指都染红了,周围的声音立刻消失了,我看到他们一张张惊惧的脸孔。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刘坤,我舔了舔嘴唇的鲜血,那时我笑了,第一次笑的那么舒畅,就像一只暗夜的孤狼,独自舔舐着伤口。
“杀人了!”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随即周围围观的学生连忙四散奔逃,那些学生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魔鬼,充满恐惧。
在我身边的刘娜看着我的脸,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我想我那会的样子一定很可怕,脸上手上全是血。
对面王磊一伙的那一群混混这会才反应过来,但看着我浑身是血的样子,这群平时拽的像狗的货踌躇了一下竟然没人敢过来动手。毕竟他们都是学生,平时虽然打架狠但还没到敢动刀的地步。
几个男生冲过来快速背起刘坤,一伙人把他塞到车里往附近的医院送去
我依然站在原地,手指不住的颤抖,除了晕过去的刘娜,周围已经没有人了,没人敢靠近我。那会我还是很害怕的,虽然我心里早已经决定捅人了,但真的把人捅了我还是害怕的浑身发抖,毕竟在我心里从小就知道杀人是犯法的,是要偿命的。
其实我刚才虽然疯狂,但还是有点头脑的,在教室那会我就已经思考过对策了,那就是给最先冲上来那个人捅一刀,捅到腹部,弹簧刀并不长,刺不到深处,不会出什么事。而且能震慑住其他人,真的杀人我可不敢,我还没有泡到姐姐呢,怎么能白白葬送自己的青春。
过了一会,我听到了警笛声,随即见一辆警车停在了我前面,四五个警察从警车上下来,给我拷上手铐,塞进了警车。
从始至终我都像个木偶一样没有任何动作,乖的像猫一样,因为我知道反抗警察纯属找死。
到了警局后,我被拉到审讯室做笔录,做笔录的时候我很清醒,尽可能说的是他们一群人打我,我无法反抗,然后刘坤准备来掐我脖子,无奈之下我才自卫伤人的。
我之所以如此是不想让这件事闹大,让他们关我一两天就把我放了,我不想让姐姐知道后又为我操心。
事实当然不会和我想象的一样,警察又找了王磊那伙人以及刘娜做了口供,好在刘坤伤的并不重,弹簧刀比较短并没有伤到要害,但即便如此,警察还是以故意伤人罪拘留我三个月,这还是考虑到我是未成年人才判的这么轻。
然后,我就被关到拘留室里,分不清白天晚上,吃了一顿平时看也不愿意看的霉饭,与老鼠螳螂玩耍,我正琢摸着要不要捉一只老鼠尝尝,他们就把我放了出来。
走出警察局,我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姐姐
姐姐走了过来,看着我憔悴肮脏的样子,什么也没有说,轻轻地把我搂在怀中。
“对不起,弟弟,姐姐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说着,姐姐竟然流出了眼泪。
从小到大,姐姐一直是个女强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姐姐流泪,现在却因为我流泪了。
我当时好恨我自己没用,老让姐姐为我操心,我身为弟弟却从没有帮过姐姐任何的忙。如果我混的好,混到三影那个程度,何必还用的着让姐姐替我出气,让姐姐替我操心。
我那会好想哭,但我终究没有哭出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了。看着姐姐那张清纯淡雅的脸孔,我已经下定决心。
清晨的冷风吹过,吹起姐姐额前的发丝,在飘扬的柔波中,我静静的注视着姐姐,默然无语。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姐姐拉着我走进一所大厦,那是上流社会的繁华高楼,足足有二十层,姐姐带着我乘电梯到了最高层,然后左拐右拐进了一间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啤酒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