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无论你怎么强调要重视心灵美，在现实生活中，大家选择对象时，外貌长相还是作为首选。有几份姿色的女人相对抢手，英俊帅气的男人讨人喜欢，没有办法，感官刺激毕竟比较直接。

研讨会同志们抵达的那天晚上，我和楼波一同吃的晚饭，这顿晚餐很丰盛，也开始得很晚。

原计划是，让同志们下午回各自的房间休息，晚上准时用餐。但事实上，不少的人按捺不住游乐的心情，他们下午就纷纷结队外出，晚饭时分，尚有众多的人没有回来，晚餐因此推迟了很久。大约是在七点多的时候，还有五六名女同志未归，气得对方的带队干部一拍桌子：开饭！

我和楼波坐在一个小包间内用餐，同座的还有他的女朋友小莉。小莉是宾馆商务中心的服务员，能够在商务中心从事接待服务工作的女孩子，她的长相自然不用怀疑，再加上楼波本人的高大帅气，小莉的漂亮那就更加不同一般。不过，任何事情都有它的两面性，楼波下午把我赶回办公室，他自己放单飞，弄得现在眼睛睁也睁不开。当时我还不大懂，以后自己经过具体实践后方才了解，有些体能训练活动的确会造成男人的眼睛干涩。唉，女人穿金戴银，男人既花银子又出JING子，咱们不容易呐！

晚饭吃到中途的时候，罗萍也加入了进来。她叹着气说：就这种会议是最难弄的，如果是正式的组团会议，时间、人数及活动相对容易掌握，安排起来也就方便。像现在这样，订餐时间和人数太难以控制，每次都需要临时统计。

楼波打着呵欠说，反正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你罗姐肯定能办好的。罗萍推了他一下，然后回应道，你是舒服了，现成的话讲讲，苦的是我哎！

“罗姐啊，可不能这么说，我们楼波也很辛苦的好吧！”小莉在边上帮起了她的男朋友。

罗萍用筷子点点他们两个人，一撇嘴：“看看你们两个，配合默契了是吧！小莉，不是阿姐说你，也不知道心疼自己男朋友，把他弄得眼睛也睁不开了，当心点哦！”罗姐不愧是搞市场的，嘴巴上的功夫很是了得。

小莉红着脸说：“哎，罗姐啊，不要瞎说好伐，人家小凌在边上哎！”

我赶紧把转向一边，男女之事咱虽然没做过，但知道肯定是知道的，何况那时录像机已经普及，随之泛滥的还有那些YELLOW带。

罗姐转过头对我说：小凌，以后要吃好东西跟阿姐讲，反正费用都是跟开会的人打包算的，不吃白不吃。还有，要吃什么零食，也尽管说，他们会场上有得是！

“人家小凌是男孩子，不吃零售的好吧。”小莉漂亮是漂亮，道理好象不大懂，她又插上了嘴。

小莉老是顶着罗姐的话，似乎把罗姐搞生气了，她说：“你怎么知道人家小凌不吃，你们家楼波也是男孩子，他少吃了吗？”

见状，楼波用胳膊碰了下小莉，示意她少说话。也不能多怪小莉，她就是一个服务员，能有多少城府。我后来还知道，楼波和小莉的家庭都是属于比较贫穷的，为此，还发生了不小的事情，这些都是后话。

吃到后来，楼波的呵欠越来越频繁，罗姐说，要么楼波和小莉你们两个先回去吧，这里留下小凌就行了。

楼波看看我，我朝他点了点头，他然后说：小凌明天早上最好早一点，因为明天上午是会议开始，局里和宾馆都有人到场，我们也要做做样子，等会如果有事，你呼我。

罗姐说不会有事的，楼波和小莉提前离开了。

后来，那天晚上的确没什么大事，但还是有一点点小事，它反映出：我当时的确还是社会现实中的菜鸟。

【016】

先说两句题外话。为防止某些机构和个人的不劳而获，故本帖是采用两个帐号交叉发帖，因而，所谓的脱水版和易读版在内容上均是残缺不全、七零八落，友情提示诸位大大千万不要前往。只有了本帖，或者在“天涯杂谈”板块点击本帖，才能完整阅读“烂并凑乎着”的版本。当然，个别大大愿意前去玩跳棋游戏则是另当别论。

………

“门口的先生，门口的先生！”

声音是从酒吧的右侧传来，昏暗的灯光下，三三两两的人影模糊不清。我生怕是自己听错，因此有了些犹豫。不一会儿，同样方向的同样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男人的心理总是猎奇的，女人的声音总是吸引的。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我缓缓地向那里走近，终于，我得以看见，在一张小圆桌的周围，坐着几位绝色的女子。她们是，艳丽的容貌，时髦的装扮，诱惑的表情，还有那勾引的姿势。有人说，某些行当的女人，她们白天是人、夜里是鬼。对此，我不以为然，我认为，她们白天黑夜都是活色生香的女人，只是我们，白天不懂夜的黑！

“先生，你几号房间，要几个人？”其中一位叼着细长“MORE”烟的女人问道。

其实，我在接近这些女人的时候，就已经预感到她们绝非善类，等到了那个女人发出问话，我才确定她们正是传说中的妓女。不过，真正站在她们面前的时候，自己还是有些发楞，感觉与之前所有关于妓女的想象完全不同。后来，当我成为江湖老手的时候，我可以弄清她们私密处的皱褶和纤毫，也可以搞清她们身上任何部位的斑点和黑痣，然而，在那个时刻，我确实是平生第一次直面真人版的妓女。

我承认，自己当时有一些窘态，但我还有一些个愤怒，因为她们有了一些对我戏弄的语言。

“跟你讲他不是的不是的，你偏要去叫他，这个小东西根本就不像的。”另一个女人对刚才发问的女人说。

发问的女人随即回应道：“这有啥啦，反正现在又没啥事体，就算叫他进来白相相嘛！”发问的女人看来是个上海人。当时是93年的上海，现如今，在本地从事皮肉生意的上海人，几乎已经绝迹。

如果她们没有刚才的戏弄，我本可以立马走开，而我现在却想着要进行反击，只不过，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反击！

气恼和窘迫中，我发现她们没有了声音，眼神也不再有挑逗。转身一看，宾馆的保安站在了我的身后，他表情相当地严肃，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迅速地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不好意思，她们是小姐。”保安低声说。

“你们打声招呼道个歉也不会吗？”保安对她们说。

在诸多“不好意思，搞错了”的招呼声中，我郁闷地转身离开。中途，还曾转身向她们怒视，我发现，保安和她们共同眼望着我离去的方向。我心里渐渐开始明了，保安室桌上名烟的资金来源。

离开操皮肉生意的女子没多久，我终于等到了那几位外地的良家女子。知道我是专门在门口等候多时，良家妇女们感动万分，她们除了道谢，还把刚从南京路上食品店买来的“鸡仔饼”塞给我吃。在那个时刻，我看着这些良家女子，虽然她们不够漂亮，却着实觉得非常的美！

在回家的路上，乃至回到家以后，酒吧里的一幕仍在我的脑海里萦绕，应该说，此事确实对当时的我产生了一些冲击。以前，通过看小说了解了中国古代的妓女，通过看回忆录知道了民国时期的妓女，通过看社会纪实调查清楚了中国南方多妓女，我总是把妓女与悲惨及凄苦相联系，我总是怀有妓院环境和妓女肉体肮脏不堪的想象。现实情况告诉我，自己完全想错了，她们平时有着与常人相同的装扮，她们那时还有着物以稀为贵的强势，她们的衣着和环境远比我们要光鲜。

当然，在以后的日子里，随着改革春风不断地扑面而来，农村女孩和国企下岗女工纷纷加入了无烟产业大军，使得服务业占国民经济的比重逐渐上升，性工作者真正开始走入了千家万户。近来，常有妈咪和小姐抱怨生意难做，抱怨她们的收费远远不能与CPI同步。对此，我总是同情地告诉她们：没有办法，形势比人强，你们已经错过了改革开放初期那个辉煌的年代，你们必须要学会在恶性竞争中求生存，你们所面临的问题，是当今中国全社会所面临的共同问题。

失足妇女们，要么回头，要么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