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ory?”
嘴里不由自主地念叨了句,其实我的一双眼睛根本没有离开过她的胸口,那白花花的细腻皮肤,高高隆起的明显诱惑,都带给我最直接的感官刺激。我承认自己不是个君子,面对引诱或多或少会有些摇摆不定!
那一刻,我甚至觉得她是有意这么做的。
等到嘴角的香烟彻底点燃,我才挪开眼神,端坐起身。
“是歌剧——《猫》里的那首曲子?怎么听起来一点不像!”
吞云吐雾里,我随口问了句。
“呵呵.........”
她忽然笑得有些夸张,有些狡黠。从笑意里透露出来的信息使我有些不自然。“不是那首!是一部电影的主题曲,你觉得怎么样?”
“我以前听过!感觉挺伤感的。”
可能是说中了她的感受,我见到她的眼神里流过些许光华,那光华的最后一丝余辉落到了吧台,那部闪烁不定的手机上。我想电话的那头一定是个等待着的男人,而电话的这头则是个受了伤的女人。
“是的,我挺爱听。”
白杨眯起眼睛,甜甜地笑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无端端的这么一个问题抛过来,一时之间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咬着香烟,过场似地笑了两声,回问道:“白小姐,你指的是哪方面?”
“当然不是性格跟内涵?因为这些东西不会刻在我的脸上。”
“恩.....年轻靓丽,身材很好。你属于长时间欣赏不会视觉疲惫的那种!”
听到这番赞美,白杨完全没有我想象当中的高兴反应,倒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神情,她礼貌性地笑了笑,继而抓起面前的酒瓶开始给两个空酒杯倒酒。那杯子里快溢出来的酒液,将她恨不得立刻就把自己灌醉的意图表露无遗。
果不其然,我又一口气喝了满满一杯。前前后后的酒跟饮料加起来,实实在在一肚子,身体稍有动作,就有些哐当哐当响。
“这儿洗手间在哪里?”
“你往前直走,上二楼,左拐到底。”白杨轻车熟路地朝我身后指了指。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走了大约十来步,右前方就出现了木质台阶。我沿着红木色的雕花扶栏,踩在宽宽油亮的台阶上,稳稳当当地上了二楼。
看的出,二楼是个半开放区域,坐在半人高的木质围栏边,可以从高处欣赏到舞台上的表演,当然,也望得见一楼大部分的区域。右前方则是一条通往厕所的直道。
我想,那应该是包厢区。
当下,二楼并无客人。顶上的那些大灯也没有全开,只有几盏稀稀落落的射灯,照亮了通往洗手间的路面。剩下的环境让人看起来有些幽暗!与楼下的热闹相比,显地冷清很多。
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我特意倚在木围栏前,往一楼吧台望了望。只见白杨没了踪影,但手包与香烟等仍然放在吧台之上,唯独少了手机。心想她应该去外面打电话了,我正好乘机可以喘口气。
从晚饭时分到现在所加起来的酒精,虽然还不至于将我撂倒,也足够让人微微上头。
放置在木围栏边的双人沙发很是柔软,比楼下的吧椅舒服地多,我将整个人窝在里面,手指夹着醉人的香烟,眼睛盯着酒吧台,一动不动。
大约五分钟左右,白杨返了回来。她走到吧台前的第一反应怪得让人有些惊讶。因为她前脚刚走到吧椅边,右脚忽然点地一转身,脑袋一仰,就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我所在的位置。
我吃惊地对她笑了笑,她既没有对我招手,也没有径自坐下,而是直直地向前,像是往二楼的方向走来。
不一会儿,高跟鞋叮叮作响的声音就从一楼传了上来,我窝在暗幽幽的环境里,心率跟血压控制不住地升高了。
那种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声响,将她细如丝的长袜,以及说话时偶尔撅起的薄薄嘴唇,附带着胸前白花花的肉 球,无比形象地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她会不会也有所幻想?从她一步步迈上台阶,心里清晰如也地知道有个男人藏在幽暗的角落里,正等着她慢慢靠近......
当最后的脚步声停顿在离我十几步之遥的楼梯口时,我能感受到身后的白杨正在望着我。
“你怎么坐在这儿?”
听到她细细的嗓音后,我侧过了脸。只见她身处一盏射灯的光圈下,面无表情地一动不动。
“坐着休息!”
灰暗里,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沉稳,然后,耳边传来了一阵清脆的“踢踏”声。
一秒又一秒,它将我们之间的距离越缩越小,掩护在醇香迷离的乐曲下,那曼妙的身姿离开了光圈里的明亮世界,通过脚下的高跟鞋,正合时宜地把信号传达给我。
灰暗中,像是我们彼此有了悄无声息的妥协。从她离开光线进入灰暗世界的那一刻开始.......................
就在我激动万分的瞬间,身后的白杨居然转了个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三分钟后,
悦耳的“踢踏”声穿过包厢通道,又回到了我的耳边。
这一次,她放慢了脚步。
听到动静后,我没有起身,亦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望着她。也许她会很自然地坐到我的身边,又或者她也在等着我开口。
此时歌舞升平的酒吧里,二楼的气氛显地有些凝重。
“一起下去吧?”
这是我始料不及的,她的话干干净净地粉碎了我的幻想,如同之前的感觉仅仅存在于我的脑海中。
“哦”听到话后,我有些不情愿地站了起来。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下了楼。来到了吧台边。
“你刚才怎么会一下子就找到了我?”
重新回到暧昧的温床,我端着酒试着转移话题。
“呵呵............你喝完面前的这杯酒,我就告诉你!”
眼下,女人的语调丝毫未变。
“那么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如果我说出原因,这杯酒就换做你喝?”
“哈哈哈,那你可是喝定了!”
白杨笑地很自信,或许这份自信与这个问题无关,而是来源于她的酒量。
“那可不一定。”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其实是有底气的,至少我不会将逻辑混淆。
“行,洗耳恭听!”
“好。”我清了清嗓子,笑道:“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只不过你现在嘴巴很渴。”
“少贫嘴,我也知道不难。快讲吧。”
面对她的催促,我故意点了根烟,直到从嘴里吐出的烟圈消散在她面前,
才开了口:“从吧台走到二楼的洗手间大约需要2分钟不到的时间,前后加起来也花不了5分钟。而你在门外打电话的时间明显不止5分钟。按照一般的逻辑,你打电话肯定不需要走太远。这么说,大门进出的客人其实你是看的到的。常理上你也不需要担心我从后门走了。因为从前面的谈话你已经了解到,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消费!这么看来,当你打完电话进门,第一眼的视线会落在吧台我的位置上,然后再环顾一楼四周。等你做完这些动作发现我留在吧台上的手机,物件时,你的脑海里会第一时间反映出二楼的洗手间,很自然,你会条件反射般地往二楼方向望。这应该算是一种合理的解释吧!”
“...................”
白杨听地有些发愣,等我讲完,她一声不响地举起酒杯喝光了里面的马天尼。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白杨打着酒嗝一脸迷茫地问道:“嘿嘿嘿,莫非.....你是丨警丨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