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王汉荣想了半天。拨通了鹏城市人大主任张忠煌的电话,这次,他没有打哈哈,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个详细。临了,他补充了一句,“忠煌A,这事我想绝对不会是像建辉跟我讲的那样,他一定是跟我隐瞒了什么,所以,这事你一定亲自帮我弄清楚,看看能采取什么补救措施。建辉是我的希望,他要是出了事,我这晚年可怎么办?”
张忠煌听到王汉荣的话,自然脊背也阵阵发凉,他去过那个俱乐部,知道就连前市长徐中方都有可能是倒在那个俱乐部里的某个人或者是几个人身上。现在,老领导王汉荣的独生子有了把柄在人家手里,一旦是出事,那就不是小事。王汉荣对自己有再造之恩,老领导对自己这样信任,完全交了底,自己又怎么能不帮老领导排忧解难?
于是,张忠煌说,“王书记,你先别急,这事现在既然知道的人还不多,估计是俱乐部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样吧,回头我找人去探探底,回头再跟您汇报,你看怎么样?”
王汉荣心里还是觉得忽上忽下的,他问了一句,“你有信得过的人吗?”
张忠煌想了想,说,“我有个小兄弟是做工程的,叫林溪岙,回头我叫他去打听打听。”
王汉荣问,“信得过吗?”
张忠煌肯定地说,“信得过,他刚当选市人大常委,我还起了不少的作用,应该没问题。”
“他口风严不严?”王汉荣还是有些不放心。
张忠煌回答,“放心吧,跟他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有数。况且,他也是个明白人,没问题。”
张忠煌领命办事去了,王汉荣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打电话给远在北京的儿子王建辉,知道一切都很顺利才稍稍放了一点心。父M_对儿子的_gan情儿子是永远都理解不到的。
警卫干事走进来,请示王汉荣,问这几天有没有大事,要不要出去,如果不出去的话,就安排几个警卫参加一下自学考试,维修一下车辆。
王汉荣很随和地说,“你看着安排吧,我现在是个闲人,基本上没什么外出的机会。”
警卫干事非常认真地说,“那可不行,我必须确定你最近几天的行程,不然的话我不敢安排,万一你临时出去的话,没有警卫,出了事情我可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王汉荣问,“你叫你们领导临时抽T几个人不行吗?”
警卫干事严肃地说,“王老,你有所不知,现在维稳任务很重,我们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真的离不开人。”
警卫干事很是认真,王汉荣明白这是他们的纪律,于是也不再难为他,就笑着说,“好了,这几天没事,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吧。”
警卫干事走了,王汉荣忽然觉得有点唏嘘。按照规定,就是自己这样一位退休同志,政府每年拔发大量专款、安排专职司机和特别专车、私人秘书等等,让他不能理解的是:自己竟配有3位年轻的贴身警卫!走到哪里跟到哪里!以前是为了工作需要,这没什么。现在自己已经无官一身轻了,还要配警卫,真不知道是为什么?有时候想想,自己就像是一个没有牢_F_的囚犯。所以,平时他没有什么事,尽量不出省委家属大院的常委院,省得又要请假又要带警卫的。
有时候王汉荣也在想,中央、国务院、人大、政协每几年就换届一次,退休下来的高级干部还能数得清吗?按这种标准,国家能吃得消吗?
他曾经跟老婆成楚芳抱怨过,说真希望自己没有这种待遇,能去鹏城跟儿子王建辉住上一阵子或者去nv儿王建光那里住一阵子。而,程楚芳却骂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按规定,王建光是可以跟自己同住的,可是,她和丈夫工作太忙,加之家里的客人可能也是很多,跟自己住有诸多的不便,所以,还是住到了外面。平时这栋小楼里,住着的都是秘书,警卫,保姆这些人,而真正属于自己和程楚芳的空间也就是卧室、书_F_和会客室。
别人都羡慕王汉荣这样的高级干部,而王汉荣总觉得自己还不如是个普通退休干部,那样,去到那里也随便些。
晚饭的时候,王建光回来了,看到家里冷冷清清的就问M_亲,“怎么回事?其他人呢?”
程楚芳没好气地说,“吴利怀爸爸摔断了tui,你爸叫保姆照顾吴利怀老爸去了,警卫也去参加什么考试去了,搞得家里连个做饭的都没有,你要是不回来A,我们就去食堂吃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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