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折Jin_qu后,对高强的打击挺大,这让他郁闷了好长时间,一度也没心思去动那对紫檀椅。对高强而言,不光是失去了左膀右臂,还害了一个亲人,这让他难免不心生nei疚。老三的失足也给了我们一个警示,敲了一声警钟。作为我来说,当然会一分为二地去看问题、想问题。但作为高霞来说,她想的方式和我就有很大的分歧了。自从老三出事后,高霞就劝我放弃铲地皮的生活,俩人一道去外地打工。我理解高霞的想法,她是不想让我步老三的后尘。
高霞不关是自己这么想,还通过我的父M_来给我施加压力,力求说_fu我离开古玩这一行。我M_亲当初同意我铲地皮,也是因为儿子要娶Xi妇,这是大事,现在儿Xi妇主动提出来了,不让干,这是好事,当然得强力支持。但是,我心里头清楚,自己是不会离开这一行的。喜爱就是一种“陷”的过程,随着时间的飘移,陷得就越shen,想拔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高强问我还要不要干下去时,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回答得也很坚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干哪一行都有风险,就要看自己在心中如何去把握这个度了,在道理与法律边缘游移,不能触及法律是铁定无疑的。人要贪得无厌,不光是在古玩行,在任一行业都容易翻船,最桥头难免落得法律的制裁。
没有老三的日子里,我开始一个人跑四乡继续我的铲地皮生活。铲地皮更多地是收些价值不大的老货,一个月难得吃一次好货。虽说没有老三在前面的冲刺和带领,开始的那些天还不适应,不过很快就慢慢适应了。
我随身带着高强的照相机,遇到看不准的货就拍回来给高强掌眼,值得高强跑一趟的他就会亲自跑一趟。期间,我从不吃任何差价,也从不谎报丝毫情况,全都是实打实,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也让我一天天地取得了高强的信任。但高强还是不让我介入到他更shen的交易圈中去,可能还是在保护着我吧。常在江湖走,哪有不挨刀?高强走的江湖路难免没有险招,万一有那么一天,也不至于把我卷Jin_qu。这可能就是高强的真实想法吧。老三和八字胡的接触就是血淋淋的一个事实,如果没有那几个胆大妄为的盗墓者,老三也不至于跌得那么惨。
作为高强,很多事情他已经开弓没有回箭,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他不会说与任何人听。后来,我慢慢得知一些模糊的细节后曾多次劝他罢手,结果很明显,他怎么可能听我的。这是后话,以后会写到。
话说有一天,我在乡下又碰到一对太师椅,黑乎乎的,第一眼让我好生激动,以为又是小叶紫檀椅子。这椅子无镶石,几何图案的扶手,雕花面积也少,只在椅背的上方有一小方框nei附有些许花饰。做工明显不如老**家的那对椅子,但我想,如果是小叶紫檀的那也值大价钱了。但在细看之下,就基本上否定了自己的幻觉,重量上明显不对,没有那沉实之_gan。这就是一对普通的杂木太师椅,看年份还行,我就吃下了。
椅子带回来后,放在店里,高强看到后盯着看了好几分钟,只是盯着看,边看边发呆,也不见他上手。我起先不解,以为自己收的东西不对,或者说捡了漏。我猜错了,事实上是这对椅子又勾起了高强对老**家椅子的yu望来。因为高强发完呆后扭头问了我一句,“不知那对小叶紫檀椅子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笑说,“这个不知道呢。”
高强就笑了笑,没说什么,那笑很无奈,也很牵强。看在我眼里就觉得不是滋味。能让高强都_gan觉到丝丝无奈的事情非常少的,从他眼中能显而易见读出来的那种无奈才是最真实的。我想,如果不是老三的蛮撞,或许高强已经将椅子吃下了,我想,他总会有办法的。
那一天,高强无奈的眼神好像在暗中告诉我,高强又要对椅子下手了。干过古玩的人都知道,对自己十分中意的东西,一天不到手都心痒痒,放不下,朝思暮想是正常的。当年吕布对貂嫦估计就是这种心情。前几日看报纸,说是东北一老头,十几年前在杭州相中一尊古佛像,于是就想了十几年。到最近,第八次南下杭州才得以把佛像匀到手。我相信这则小道消息的报导是真实的,勿庸置疑,因为这样的经历我何止有过一回。
三天后,高强主动地告诉我,他要派人下乡去吃那对小叶紫檀太师椅。我问他有几成把握,高强说三成,先试试,不成再另择办法。
这次被高强派到乡下去的人很让人意外!
一共是两人,一个是高强的老婆,另一个是大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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