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我接音乐老师吃了饭,送她到西站。
“我要你把我送上车。”她说。
“好。”
帮她安顿好,我向她道别。
“等等。”她说,“离开车还有一会儿。陪我下去走走可以吗?”
“可以。”
我点了支烟,等她开口。
“这次分开,咱们还会再见面吗?”她问。
“有机会的。我常回去看望家人。”
“可他们早晚要被你接走。”
“那当然。”
“我要你答应我件事。”
“说。”
“不管怎样,你和我,永远不要失去联系。能承诺我吗?”
“嗯。”我沉吟片刻,“我承诺你。”
“这次你还会不会食言?”
“不会,绝对不会。不管怎样,你和我永远不失去联系。”
“你和我,今后会怎么样?”
“不知道,看缘分了。”
“你说,会不会出现这种可能:你和我,最后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有可能。”
“那么,你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抽了口烟,“谁又能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她意味shen长地笑了:“亲我一口。”
我凑上去,碰了碰她的脸蛋。
“就这?”她问。
“可以了。这符He你我的关系。”
列车启动,我隔着玻璃与她对视,目送她渐行渐远。
坐回车上,忽然手机一震,打开是她的短信:“你这只老鸭子,zhui硬皮厚油滑!”
我忍不住大笑三声,打开CD。
这晚回家后,我忽然_gan觉很困,就那么和_yi而卧,睡着了。
我又做梦了,梦到了父亲。
其实在父亲去世后,我经常梦到他。
而奇怪的是,来北京后,大概是离父亲的长眠之所更近,我梦到他的频率更高。仔细回想,但凡能记得起来的梦境中,父亲似乎从未缺席。他在我梦中的形象,从不是他最后几年病中那如风中之烛般的衰老孱弱,而是他壮年般的高大威严、充满力量。他是这样真实,以至于我在梦中_geng本察觉不出这只是幻觉。
我醒来后,很想吃橘子,于是穿好羽绒_fu准备出去买。
走到门厅时,我听到敲门声。
“开开门。”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是父亲。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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