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后,照例是打牌,大家都很自觉的寻找自己适He的牌局。人以群分,连牌局都是。
只有我和吴前没有打牌,其实我们都好这一口。
二十七、
原本晚上还有一顿饭,但我提前告辞了,主人家没有挽留。
张鹏过来了,握着我的手用立摇了摇,似乎想传递给我某种力量,但终于什么话也没有说。
吴前也告辞了。
两个都混得不好的人,结伴而退,颇有些同病相怜。
突然很想和他谈谈,谈点掏心窝子的话。
我很久都没有和人掏过心窝子了,什么事都憋在心里,难受。
吴前大约也是这样的,于是在路边找了个露天茶座,5块钱一杯的茶,喝了整整一个下午。
和朋友聊天的_gan觉真是太好了,我和他争相的讲述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甚至不惜打断对方的话。
不是为了获得同情,更不是炫耀,我们只为对方是听众而滔滔不绝。
这样热烈交谈的情形,让我们勾起了许多过去美好的回忆。
不可避免会谈到张鹏,尽管我们曾试图小心翼翼的回避他。回避,是不想凸显出我们的差距。
我们不想凸显这个差距,是因为我们很在意,希望和张鹏的差距小一些,希望我们之间还是平等的朋友。
曾经,我们和张鹏很平等。
吴前、张鹏和我是初中时候的校友,一个学校的,家境差不多,不存在谁也看不起谁,处起来很随意。
衡量朋友之间的关系好不好,随意是一把标尺,你拘谨了,你客气了,你们之间用朋友相称,只是一种客气。
所以我们和张鹏是真正意义的朋友。
初中毕业后,张鹏考了个师范,他的未来是教师。但教师不是张鹏的理想,他考师范只是跳出农门的一种手段。
但张鹏仍然当了一名教师,师范毕业后,他被分配到我们乡的一个村小。
他的身份已经不是农民了,但仍然生活在农民堆里。
村小只有两个公办教师,张鹏理所当然的当起了副校长,隔年当起了校长,再隔两年,又T到中心校当副校长。
张鹏的人生大跃进就是当这个中心校的副校长。
有一次县委的一个领导到乡里面检查工作,顺便到中心校去看了看,发现了张鹏这个人才。
说张鹏是人才,是因为领导觉得张鹏年轻,更重要的是张鹏能喝酒。
有一年吴前、张鹏和我一起喝酒,我和吴前两个都没喝赢他,据他自己讲,白酒喝一斤不会醉。
这样张鹏就T到县教委去了,做了一名办事员。
以后的发展轨迹我没特别留意,据说他在县里面换了几个单位,直到T到C市。
山_chicken_变成了金凤凰。
我至今都不觉得张鹏有什么特别出众的能力,口才吗?他至今说话还有些口吃呢。
但他就是混得好,现在当上了C市一个局的副处长。
原本几个平行运行的轨道,在某个地方不经意的拉开了差距,一经拉开,差距越来越大。
张鹏他们那一批出来的师范生,只有很少的人在教书,其它的,大都jin_ru了机关,混了个一官半职。
而我们,始终行走在迷宫中,没有人给你指明方向,得全靠自己去闯。
偶尔,有人会给你指一条路,结果发现那不是真的,就象现在的高校扩招。
可能这就是命运吧?但我不这么觉得,因为命运从来没有给过我们对等的机会。
我在说这些的时候,好像我已经有了一些抱怨的情绪,这只能证明我还活着,不想坠入shen渊。
直到shen夜,我和吴前才分手,各自回家吃饭。他在一个郊县安了家,在C市,他住在他姐姐家----一个在菜市场卖菜的nv人家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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