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八的这个人是谁呢?就是比我大一岁的堂姐兼表姐,她是一个拥有罗莉般纯情外表,内心却十分冷酷阴暗的御姐,她的浪漫史可以说由各色男人的鲜血铺就而成,高跟鞋碾碎凌云壮志,裙下丧生英魂无数。
你们可能要问,我为什么要在天涯八卦她呢?第一,我RP差,我妒嫉她,就像多数女人都妒嫉倾国妖姬一样。第二,我当她的情感垃圾筒太久了,再这样下去我也要崩溃了,我必须找个树洞。第三,她不喜欢上网,所以我可以放心的八,尽情的八,让大家都来批判她,(如果同时能够赞美我两句那就更好了。)
当然为了防止被人肉的餐具发生,我穿上了一件新盔甲,并且会稍做艺术化的模糊一下情节。内容可能涉及不伦,心理承受力差的还是不看为妙。
故事从头开始说吧。
我外婆喜欢儿子,但一连生了五个女儿也没掏到儿子,年纪大了,只好罢手。
好在女儿们个个相貌不俗,尤其是我四姨和我妈,简直就是神来之笔,集合外祖家三代精华。四姨是鹅蛋脸,大眼睛,笑起来很温婉,神似周慧敏,我妈妈是瓜子脸,皮肤雪白,长得略有点像年轻时的赵雅姿。所以她们俩到了择偶的年纪,外婆家可用门庭若市来形容,媒人几乎踏破门槛,外公为此不得不养了条狼狗,驱逐登徒子。
大姨、二姨、三姨都嫁到了不错的人家,大姨父是房管所的,二姨父是教育局的,三姨父当医生的,于是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住房、教育、医疗提前被解决了。外婆家的拆迁房被多评了三十平方,小孩子可以上本地最好的学校,看病也不用排队了。
谁说生女儿没有用?!
现在轮到四姨和我妈闪亮登场了。我的大表哥当年约十来岁,他说他曾看到外婆抽屉里有一叠男人的照片,后面写着生辰八字和职业身高、家庭环境。
外公外婆打算再接再励,让仅剩的两个女儿再创家族辉煌,正准备对求亲选手们进行海选复选再终极PK时,四姨和我妈告诉他们,别费心了,她们有对象了。而且是两兄弟。
这两兄弟是何方神圣,竟能不动声色的从众多光棍中杀出血路?
四姨和我妈毕业后先后进了当地一家效益很好的国营企业,四姨是厂里的文艺标兵,我妈是财务室的。在同一间工厂上班的有一对兄弟,哥哥是销售员,擅长献殷勤,每天为她俩打饭,接送上下班,弟弟属于小领导,手中有点小权,经常照顾她们。一开始她们没把他俩放在眼里,可惜烈女怕缠郎。
一对远近闻名的姐妹花就落到了奇貌不扬的工人两兄弟手里,令无数才俊跌尽眼镜。两兄弟为此决定少走夜路,怕有麻袋从天而降,海扁他们一顿。
据说她俩结婚那天,好几批男淫站在拖拉机上吹着北风痴痴的跟着她们的婚车,远送她们出嫁的身影。
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传说。
简单而热闹的婚礼,四姨嫁给了那个哥哥,我妈嫁给那个弟弟,之后四姨生下了我的堂姐兼表姐可可,过了一年我妈生下了我。
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我们拥有同一个外婆,同一个外公,同一个爷爷,同一个奶奶,去哪走亲戚都能碰到一块。
大家都知道,两个岁数相差很近的小孩在一起很容易变成怀具,因为大人一定会拿她们来比较。我和可可就是这样被比较长大的。小时候她长得可爱,但我嘴甜,于是四姨羡慕我妈拥有这么乖巧的女儿,我妈羡慕四姨女儿漂亮。
到了读书时期,她不太用功,成绩中等,我笨鸟早飞,勤勤恳恳。考试成绩我一定比她好。但她是校园风云人物,读小学五年级她就知道如何打扮(毕竟她妈是搞文艺的),并且已有男孩子写情书给她。老师们也很喜欢她,有领导来献花总是轮到她,又说她四肢舒展,把她挑去跳舞。
我们两个的性格不算很合得来,常常说不到一块,动不动就吵嘴打架,不过毕竟是小孩子,一会又合好了。
这时她爸,也就是我四姨夫或是称做大伯(绕口,汗)和我爸已经下海好几年了,凭他们在原先工厂的经验,一个搞销售,一个搞生产,我妈管财务,四姨负责后勤(通俗点来讲就是买菜烧饭照顾孩子),外加几个工人,草台班子搭起来了。
创业之初很辛苦,为了省钱,我们两家吃住都在租来的破旧厂房里。我记得有一个夏天,我和可可在一间闷热的小办公室里写作业,蚊子嗡嗡的成群发动进攻,头顶着一台吱噶直响的吊扇,我嫌热,就把吊扇拧大一档,结果它飞下来了……
在这种艰苦的环境里生意一点一点的做起来了,一次时来运转,工厂接到了大量外贸订单,到了我们读初二时,家境算是相当不错了。我们终于成为传说中的暴发户女儿了,虽然是入门级的。
两家各自买了车(普桑),还打算联合起来买块地,造两套小洋房,中间院子打通。
我们本以为这是幸福生活的开始,没想到却是结束。
世界第一真理:地球不是宇宙中唯一的星球。
世界第二真理:男人没有不花心的。
是谁说的,男人有钱就变坏,真是TMD总结得太精P了。
在一个风黑夜高的晚上,我妈收到路边社消息,于是携着小规模杀伤性武器,带着七大姑八大姨冲到一家前面是理发店后面是民居的平房里去抓奸。
我和可可被送到外婆家过夜。半夜我俩被吵醒,连忙爬起来凑热闹。
明明是去抓我爸的奸,回来时四姨的脸色白过我妈。
二姨和三姨两家都先洗洗睡了,只剩大姨向外公外婆汇报此行的工作情况。
话说当地时间19时15分,我妈率众多亲戚好汉分批乘坐三轮车抵达本市著名的红灯区:理发一条街。
红灯区果然名不虚传,家家打着昏暗的红光。但那家的光线特别昏,特别红,似残阳泣血,似乎预示悲剧即将发生。(这句是不是很有古龙味?有没有?有没有?)
我妈和大姨率先踢馆而入,大概时间尚早,看起来生意惨淡,一名穿得不三不四三四十岁的浓妆女子皱着眉头坐在一张看不出颜色的沙发上剥指甲,抬头诧异的望着来人,说:“什么事?”
大姨嘲讽的说:“理发。”
那女的翻了个白眼,铿锵有力给出一个雷翻众人的回答:“我不会理女人头发。”
我妈沉不住气,问:“少废话,二傻在哪?”注:此处二傻替代我爸的名字。
显然那名女子是见惯市面的,她嗤的笑了声,翘起二郎腿吊着拖鞋,气定神闲的说:“二傻是谁?我不认得。”
话音刚落,只听见内屋传来一个温厚的男声:“贱贱(好吧我承认,这是我给那女的取的外号,我爸是没这么叫她),菜弄好了,快来吃。”然后我那个活宝老爸从里走了出来。
因为开着老式油烟脱排机,他没听到外面的动静,于是撞到了抓奸队的枪口上。
听到这,我深深的震撼了。我的老爸,抛弃家中的贤妻娇儿,舍弃衣来张口饭来张嘴的大爷生活,跑到红灯区甘愿给一名洗头妹烧饭,这是怎样的一种精神境界啊?雷锋不及他深入群众,白求恩不够他体贴人民……
我老爸张口结舌的看着他老婆,这一刻我想他一定恨死那台老式油烟脱排机了,而且这间房为什么没有后门?!
老妈很老套的指着他含泪咆哮:“二傻,你TM怎么对得起我?!”
我老爸更老套的慌乱否认:“不,不是你想的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我大姨到底是大姨,极具大姐头的风范,不待他俩把穷摇台词对完,就准备拍武打片,喝了声,“我们把店砸了!”立马踢翻了个塑料垃圾筒。
店外的队员们听到响亮暗号,不由分说的冲进狭小的店里,场面一片混乱,我妈先向贱贱女士动手(不要问我为什么抓奸情时,女人总是先冲着女人,估计是本能吧),贱贱女士不甘示弱,奋起反抗,她马子高大,骂人词汇又起码过三级,我妈一时不是她的对手,于是搞教育的二姨和二姨父连忙装好人,一人一边抓住贱女的双手,一边高喊:“不许打人,不许打人!”贱女动弹不得,足足吃了五六记耳光,才哑口无声。
我爸被困在大姨大姨父三姨三姨夫形成夫妻阵法中,无力突围,眼见我妈已经举起了擀面杖(没错这就是她携带的微型武器,方便易得,大家都爱用它),准备捅向贱贱女士的尊腹时。
情急之下,我爸毅然绝然的决定说一句话,在这句话后,他相信一切都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