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那就去吧,”也许是不想让老杨他们看出什么,春子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了句违心的话,小红听到春子这句话,盯着春子的脸看了看,慢慢面无表情的说“那好吧”。慢慢的走向那间房门,快进房间的时候,转身回头看了春子一眼,一脸的幽怨和别的说不清的什么......叹了口气进去带上了门。春子被他这一眼看得浑身不自在,装作不在乎的拿起小红扔下的牌跟老杨他们继续玩起来牌。十分钟后,树方陈一脸满足的走了出来,小红却没有跟出来。树方陈付了钱,问春子怎么办?春子觉得呆在这也索然无味,烦躁的说“走吧,走吧”。跟老杨他们作别,直接一个人走在前面出了香港巷,不知道为何,对树方陈又多了一份厌恶。
第二天上午,军总院子里集结了十几个小光头,一战成名的春子被军总扶持成了他们的大哥,他们多多少少也有点害怕或者敬畏春子。外面一辆发动着的中巴车在等待出发的命令。春子正要招呼兄弟们上车,被老刘叫住了,套住春子的耳朵,“如此,如此......”交待春子如何办事,最后还不忘交待一句,“以后这种事就这么办。”待老刘面授机宜后,春子第一个登上中巴车,振臂一呼,小光头们,呼拉拉的都上来,包括“树方陈”,开车直奔目的地。
对方是一个村子的三兄弟,都是杀猪的出身,天天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营生,且一个村里的大多数人家都跟他同姓,好像在当地也有点小势力,所以欺负外来的树方陈也不足为奇。春子此行任务多少还是有点危险的,不过春子好像胸有成竹,坐在前排闭目养神,嘴脚露出一丝不及察觉的微笑,好像在等待好戏开场。“树方陈”坐在春子旁边表情复杂,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一会瞧瞧春子,一会看看后面的光头,显然他最明白对方的势力如何,就带着这么几个小孩去,春子是不是有点轻敌了?万一轻敌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诸位别为春子担心,以为有危险也只会傻傻往前硬冲,如果真的干起来,平日里吆五喝六的油混并不一定是杀猪的对手。如果去硬拼,大军子是不会为了“树方陈”叫手下兄弟去跟对方对冲的,原来对方听说“树方陈”找大军子出面,很害怕,也找了射阳另外一个混得比较好的油混出面,其实怕什么呢,三把杀猪刀摆那,没个杀仇大恨的,谁能把你怎样?实在不行,最简单的办法打个110,结冷子,看谁敢呆这块等冷子来(冷子就是丨警丨察,下文不再赘述)。对方请的那个油混昨天接电话的时候正在跟大军子在一个桌上打牌啃大粉呢,你说两位老大可能为了他们大打出手吗?那怎么办?老大自有老大的办法。两队人马照去不误,办事是要收钱的,有钱为什么不收。收钱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春子一行到了专门堆放木材树方的堆场,对方早先己听到风声,看见树方陈带着一群光头杀气腾腾的过来。立即明白怎么回事了,农村的老百姓还是害怕油混的,这也归功于电影电视剧。比如说一些香港杜琪峰导的片子,比如说国内的公AN侦破题材的连续剧,都把混社会的人描绘成见人就杀,见人就砍的疯子,比如说孙红雷的《征服》等等等等,其实哪里是那么回事,对方见春子他们来了,知道是“树方陈”请来的黑社会,杀气腾腾,几个机灵的小光头还有意无意把怀里的砍刀柄露一点在外面,看起来更吓人,再加上兄弟们凶狠的眼神,一时呆立着也不知道怎么办,旁边有人偷偷打电话给他们请的油混,他们那队人马带队的叫五子,也是个逼罗,不过人蛮好玩的,坐牢把脑子坐坏了,有点二五八结的,春子喜欢跟他一起玩,不用费脑子。五子这会正在离这堆场不远的地方呆着抽烟吹牛呢,接到电话都说“好好好,马上到,在路子上了,叫他们等着,老子马上来了”诸如此类的话。无论打电话的人有多着急。
春子带头冲过去,转头对树方陈说“哪个打你的,指把恩看看”那架势就是家长带着被欺负的小孩去幼儿园认人。
“就他,就他”树方陈异常昂奋,指着站在前面的大杀猪的(三兄弟中的老大,因他们职业为杀猪,就叫他为大杀猪吧,下面以此类推)
大杀猪一脸的紧张,恨恨的看着树方陈,“给我上去弄他两个嘴巴子,看看哪个敢还手?”春子不愿意自己动手,“树方陈”闻听此言,立马冲上去结结实实的抽了大杀猪两个大嘴巴子,大杀猪的脸上印出两个大手印。春子怀疑“树方陈”力气这么大,动作又敏捷,怎会吃那么大的亏。后面的二杀猪,三杀猪见哥哥被打,想冲上来被旁边的拉住了,那表情,就像被鬼子扫荡的乡亲对汉奸的仇恨。
这时轮到春子开始表演了,“我跟你们说,我兄弟在这块收点树,碍你们什尼事,犯得着打恩家兄弟吗?”春子动之以情,晓知以理“恩看哪个再敢打恩家兄弟,看看瞧?做生意就做生意,和见生财嘛。”
一旁边的三杀猪毕竟年青,听了春子的话马上反驳“是他先老罗三秋的,不准我们收树才......”,话还没说完,啪,啪,后面春子的的兄弟冲上去又是两个大肉丝,三杀猪的正欲发作,被冷静的二杀猪拉住了,
“行了,就这个样子,兄弟们还都有事,以后哪个敢碰我兄弟一指头,看看瞧?”春子带着众人说完转身往中巴车方向走去,走着走着春子还不忘回头留给他们一个凶狠的眼神,黑社会嘛,当然要凶一点,呵呵。把三位杀猪兄弟谅在原地发愣,旁边还有人不停的打手机呼叫五子。
上了车,春子对“树方陈”说,“我们走了,事情给你摆平了,以后有事再打电话”。
“好好好,春子兄弟你看兄弟们的辛苦费怎么算”“树方陈”还上路子,主动提出来
“按规矩来吧,兄弟们一个人一百,春哥五百,给军总留二千,一人一包红南京,再给三百块钱饭钱,三百块钱车费就行了”旁边春子的兄弟早就算好了,
“额,行,行,行”“树方陈”忙不跌的掏钱,数钱
数完钱,数字无误,春子对“树方陈”道别:“你放心吧,他们不敢再动你了,有事打电话。
“好,行,谢谢兄弟们”,他今天算扬眉吐气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跟昨天春子第一次看见他完全像两个人。
中巴车载着春了一行,呼啸而去。十分钟后,到了半路与正在等在那的伍子他们打个招呼。该他们出场了,伍子带着人又到了刚刚那地方,大杀猪的看见伍子他们来,如同看见救星,亲人啊,你们终于来了......
十分钟后,到了半路与正在等在那的伍子他们打个招呼。该他们出场了,伍子带着人又到了刚刚那地方,大杀猪的看见伍子他们来,如同看见救星,亲人啊,你们终于来了,五子有意大声的叫嚣着“哪个打恩兄弟的?哪个打我兄弟的?”好像被打的是他爹一样。如此,五子把春子刚刚发过的狠又发了一遍,打过的人再打一次,收过的钱再收一次,不同的是被打的人换成了树方陈,付钱的人变成了大杀猪的。树方陈也不想再打电话给军总了,太贵了!再说也没什么效果,要说有效果也就是再花一遍钱。
凯旋的春子回到县城,路过香港巷的时候,春子又想到了小红,心头别有一番滋味。不说了,直奔军总家,安排兄弟们叉饭,叉饭就在军总家,反正有专门的人烧饭,餐费又有人出,省得一群人到外面饭店抛头露面的,惹眼。这是军总定下来的规矩。军总还是很低调的,这会正搂着大嫂在楼上睡觉呢,大哥就是舒服啊,这时的春子是羡慕大哥的,一年后他就不羡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