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之后,姚义杰走向了彤阳,但是,他并没有马上就去闯波儿的家。在路过九镇那座桥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没有人不怕死。
古代那些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在斩首之前,都难免要用草绳系好两个ku管,免得屎Niao溅出,弄的邋遢不堪。
姚义杰虽然怀着满腔豪气万千,用死来挽回尊严的决心,但事到临头,在这座曾经流过血的桥上,曾经尝过疼的地方,年轻的他,又怎会毫无所动?又怎不思绪万千?
那天,姚义杰一个人靠着栏杆,望着桥下的流水,一动不动,从太阳西下到天色全黑,很久很久。
他眼前是流水,眼中出现的却是M_亲方才慈爱的眼神。
这个世界上,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太多的美好没有过,太多的情谊没有还。
没有机会了!此次一去,无论是死是活,一切都将会彻底改变,姚义杰永远不会再是而今的这个姚义杰。
可惜,如果不去,姚义杰就会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想看见的姚义杰。
“弟兄,跑!”
“姚义杰,你不是一个拿刀的人!”
他无比眷恋回过头看向身后九镇的方向,虽然此时的九镇早就隐入了一片无际的黑暗之中。
默默xi掉手上最后的一口烟,中指一弹,烟头在夜空中画出了一条简单却美丽异常的弧线,落入了桥下滚滚而去的流水之中**
“呵!”
似乎想要为自己最后再壮一次胆气般,姚义杰吐出了一声粗重低沉的闷喝。
所有的胆怯、郁结、思念、眷顾、不舍也随着这声低喝涌出体外,消失在无边无际地黑夜之中。
就好像生怕再也走不了,飞快背转身,这个身材修长的少年走向了桥的另一头
闯波儿的家很好找,八十年代,中国中南部地区乡镇的普通百姓通常都还住在一座座黑瓦红砖的平_F_之中,二层小楼并不多见。
闯波儿家是一栋小楼_F_,就在下桥不久之后,左拐的一条岔道上。
“笃笃笃”
姚义杰敲响了被漆成猪肝色,带有简单花纹的木门。
“哪个?”
屋nei,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响起,平淡如水,波澜不惊。
“麻烦问一下,卫波哥在屋里没有A?”
“吱呀”
连排双开的木门打了开来,一位穿着朴素,不断用yao边围裙擦拭双手水渍的老妇人站在了姚义杰的面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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