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高仁被烫伤后,每次来我合租房,都受到了国宾级待遇,泡茶,切水果,小桐都会忙的不亦乐乎。我心想,这妞是不是看上我们的城管大人了。不行,坚决不行,在我的眼皮地下,绝不能出现这种道德沦丧的事情。
我跟高仁说,你都有老婆的人了,以后别老来勾搭小桐。高仁倒满不在乎,淡定的说:“人家是小姐,别人能玩,我为什么不能玩,何况人家早就爱上我了。”
我看他如此自甘堕落,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行,帮我拉条宽带,否则这房永远不对你开放。”
“嘿嘿,那还不简单,小桐那就有宽带,买个路由接根线不就成了。”我本来是想为难下高仁,没想到给我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主意。
我正在犹豫,高仁又说:“看你为难的,这事我帮你搞定。”
咖啡馆书画展一事,提上了档期,进入正式组团阶段。我跟周秘书商量,把设计部陈总监也放进项目组,再找两个市场部人员来做执行。周秘书没发表意见,只说这项目你是总负责,你拿主意吧。
我暗想,操,做正经事的时候也这么不冷不热,是不是性冷淡。话说周秘书长的还挺不错的,真有点大家闺秀的范儿,虽然胸部比不上大波妹,但是屁股蛮性感,特别是穿短裙的时候,一俯身,我就总会酥软在她那深陷的股沟里。我在备注她QQ名字时就自然的想到了三个字:小翘臀。
之所以把陈总监编进项目组,我是想缓和下那次在欢迎晚宴上的尴尬,也是想顺便巴结他一下,毕竟是平起平坐的设计部老大,关系搞僵了对我不利。
于是,我就提议请项目组的几个同事一起吃饭,周秘书倒没表现的很有兴趣,倒是大波妹一个劲的嚷嚷也要跟去,我说这是机密议会,不带家属。
跟陈总监一接触,就发现这是个真正的老实人,忠厚善良,按我老家的话说,就是:“这后生挺瓜的。”
小桐的作息时间很凌乱,经常飘忽不定的神出鬼没,我感叹做小姐其实也挺不容易的。我这人唯一的弱点就是太感性,有时候看厨房里还有没洗的碗,就会帮忙刷一下,看见她扔在洗手间的脏衣服,也会帮她洗一下。有一回高仁刚好在场,看见我这么热心,直呼我叫活雷锋。我说:“滚,你只要少踢几个摊子,人家小贩会把你们当真正的活雷锋。”
宽带还真从小桐那里免费接了过来,我说高仁你挺有能耐嘛,给小桐喝了什么迷魂汤。
“小桐今后是我的人了,这么点小事还不一句话的事,不过我警告你啊,以后不许对她打坏主意了,但要帮我照顾好。”高仁还是一副大人物的派头,靠在门框上潇洒的吐着烟圈。
我心里暗想,难道趁我上班的时候,两人互奸了。想到世风日下,生活如此淫荡,心头不禁狠狠骂了一百次:“畜生啊,奸夫淫妇。”
高仁像看透了我的心一样:“我跟小桐是两情相悦,情不自禁。”
滚你妈的,还真当自己是情圣了。
不在意淫中手淫,就在手淫中意淫,高仁的诗兴又大发了:“啊,面朝大海,一枝红杏出墙来。”
网络解决后,我的夜生活又变的绚丽起来,小泽玛丽亚,高树玛丽亚,超级玛丽亚,成了我孤枕难眠的好伴侣。饭是要吃的,飞机也是要打的,作为一个单身男性来说,这是每天生活最必须的两大样。
动作片看多了,对生理反应会产生麻木不仁的迟钝,有一回连续观摩了三个小时的重口味后,终于唤起了飞跃喜马拉雅山的冲动。在洗手间的时候,来不及控制情绪,竟然把亿万同胞射在了小桐堆在马桶边的衣服上。
雪特,狗日的。赶紧拿了纸巾擦了上面稠稠的一层,衣服湿了一大块,丢洗衣机搅吧,又怕留下痕迹,不放心,还是用洗衣粉泡一会,再用手搓搓得了。
忙活了很久,漂干了一看,操,果然还有痕迹。不行,得找吹风机。
在洗手间对着洗衣服吹风,忙得快不省人事的时候,客厅门开了,小桐正好拿着钥匙进来。
该死,屋漏偏逢下雨,万恶的洗手间,门又忘记关了。
“门庆,洗衣服呢。”小桐还挺热情,一进门就打招呼。
我不敢多说,嗯嗯嗯的应着。
“那不是有洗衣机嘛,干嘛不用。”小桐真是热心过剩。
“嗯嗯,这衣服领子老脏,怕洗衣机洗不干净。”
“真是个细心持家的好男人。”小桐对我赞赏的一笑,接着说:“那你先让让吧,我上个洗手间先。”
“啊。”我脑袋瞬间一片空白,两手无力的垂在了那里。
“还楞着干嘛,我很快的。”
我几乎是怀着要被拉出去砍头的心情走出的洗手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闷闷的祈祷着:“看不见啊看不见,看不见啊看不见。”
洗手间门开了,小桐一出来就惊讶的看着我:“那好像是我的衣服,门庆。”
“是,是吗。”我惊悚的竖起了寒毛,一边诅咒着耶稣一边愣愣的应答着。
“难道不是吗。”小桐半神半疑的返回了洗手间。
真是狗血的人生啊,我干脆直接应承了不就行了,也不至于发生后面的悲剧。
小桐又出洗手间出来了,一句话没说,脸色铁青的盯着我注视了很久,我心怀鬼胎慢慢涨红了脸,开锁闪避她直射的眼神。
“门庆,你是不是拿我的衣服干了什么坏事。”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小桐终于发问了。
该来的终会来的,我看隐藏不过去,实诚的答道:“那是我不小心滴上去的。”
“你个死变态,竟然拿我衣服做这样的事。”
完了,小桐竟然误以为我拿他衣服打飞机,这下百口难辨了。
“主啊,赐我一条地缝吧。”
经受着强大的精神折磨,我投入了书画展项目的运作。咖啡馆刘总那边说,跟书画院谈合作的事,他会找关系疏通好,以及到时候需要邀请的嘉宾也会落实,其他筹备的事让我放手去干吧。
江总对这个项目也很关注,专门找我谈话,说:“这个项目,是我们公司添增策划部以来,运作的第一个案子,我们现在不以盈利为目的,只要借此机会做出知名度和影响力,就足够成功了。”
他还问我有什么困难,我想了想,说那就再给我添个人手吧,招聘个专职文案。江总说没问题,这事你直接跟周秘书确认,根据你的需求,让她发布招聘信息。
周秘书依然穿着绷紧的小短裙,提着她的小翘臀一屁股坐在了我办公桌前,我顺势借着捡笔的借口,偷偷瞄了下裙底风光。操,这姑娘还挺保守,交叠着大腿,不漏一丝春光。
我看无机可趁,就把心思转向了正事。周秘书问我招聘的文案有什么要求,我说就俩重点,一是要女的,二是要美的。
“无耻。”周秘书对着我鄙视了一会,夹着股沟离开了办公室。
连续好几天没见着小桐,我一肚子委屈没处诉说,就找高仁出来喝酒解闷。从省钱的角度出发,我买了两瓶白酒回合租房喝上了。高仁说,兑点水再喝吧,这样可以更省点。
小酒喝了半响,两个人都有点高了。
我说高仁,你真的有没有搞小桐,高仁说真搞了。我说那你帮我做点事,于是把上次的事跟他说了。我接着说,我真的冤死了,你帮我向小桐那里解释解释。
高仁听我这么一说,支吾着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我说操,借着我的光搞了女人,帮我做点事就像要了你命一样。
最后,高仁吐了实话:“我其实没搞上小桐,所以怕我的话不管用。”
我说:“高仁,你真可悲。”
高仁耷拉下脑袋,轻声的说:“在家天天跟婆娘为房子吵,为生活吵,为工作吵,心都累了。你说我怎么办,眼看着奔三,却一事无成,每月拿着活不起,饿不死的工资,天天瞅着那些土鳖老板开香车抱美女,不意淫还能活吗。你以为我们做城管的容易啊,貌似很威风,其实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我听了也默默无语,举起杯子说,干了。
高仁没举杯,接着说:“压力太大了,繁琐的事一大堆,压的我呀喘不过气来,这婚结早了看来也不是好事。”
高仁举起杯子,眼里闪着泪花,叹了口气,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我说也没必要这么悲观,生活嘛,都是这样过的,谁都早晚有这么个过程。
高仁认真的看着我,缓缓的吐出一句话:“哥们,我阳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