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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v儿满一岁后,我们把她送到我_M家,她从此开始了在婆婆、外婆家辗转迁徙,因为我们_F_子太小,不可能让她们到S市来照顾nv儿。
nv儿已经会爬了,不过和老婆家族的小孩一样,她不会用四肢爬,只会用两只手着地,拖着身子往前挪动,很怪异搞笑,教也教不会。仔细想来,nv儿遗传的几乎全是我和老婆的缺点:我眼睛小,单眼皮,翘zhui巴,她也一样,我皮肤白,鼻子直,她又偏偏像她_M:肤色不白不说,蚊子一咬就是一个大包,搞不好就留下疤痕;鼻子也不大、不挺。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她的美丽,在父M_眼里,自己的孩子总是那么漂亮可爱。我和老婆在一起逗她,她开心地笑,我们于是笑得更开心。
这就是幸福吧。但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
老婆回单位上班了,我们过了几天二人世界。老婆依然是那样,对*生活毫不热心,每次我都像个剃头挑子。有时候正在进行过程中,她会突然来一句:“门锁好了没有?”或者:“厨_F_里好像有老鼠?”一下就让人兴趣索然。仔细回想,自始至终,老婆好像从来没有主动过一次。而男人,往往希望老婆在外面是悍妇,在客厅是贵妇,在厨_F_是仆妇,在卧室是**。
每天早上刚一起来拿起水杯,就会听见:“牙膏要从后往前挤!”我战战兢兢刚刷完牙,“牙刷头必须朝上放杯里”就会从某个角落准时飘进我的耳朵;我走出去找塞在鞋里的袜子,她身手矫健地递来一双干净松软的袜子:“每天必须换袜子、丨nei丨ku,穿过的袜子绝不能塞鞋里**”我崩溃地坐到沙发上,点烟,“烟灰不能抖落在烟缸外!”的训斥及时赶到,再加上一句:“你能不能把烟戒了?”
脸盆、洗下身的盆、脚盆要分开,nei_yi外_yi不能放到一起洗;不许喝醉酒,晚上不许外出,不许熬夜看电视、打牌;要如期上交工资,不许乱花钱;在家要勤快,洗_yi做饭洗完要自觉;不许睡懒觉,不许打呼噜流口水,睡觉时不许乱摸**
柴米油盐酱醋茶,吃喝拉撒睡,不许,不行,不能。只要在一起,老婆就会不停地唠叨。说的都没错,只是,必须一定非要只能这样吗?
婚姻就是这么琐碎,没有*漫,只有烂漫。我明白。张爱玲们教给了我不少,我却还是心存侥幸。
从结婚起,从丈人拉着我的手说“燕子,我就把M交给你了”那一刻起,我从来没想过我和老婆之间会发生什么意外。我想我们会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把孩子拉扯大,老了以后一起在黄叶碎碎的公园散步,一起在长椅上苟延残喘,然后在一个阳光洒满餐桌的早晨,大笑三声,猝然死去。
可惜生活不是请客吃饭,可以量入为出丰俭由人从容自如;生活是一场盛宴——鸿门宴,宴会没结束,你就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些什么。生活就像一只无法驯_fu的野兽,在你以为已经跟它很熟很熟的时候突然狰狞,给你致命一击。
97年下半年,S集团疯狂扩张终于带来了严重的危机,资金状况日益艰难。药厂的经营捉襟见肘,市场形势更不容乐观,而就在此时,只在小时候丢失过一只钢笔的我竟然一下丢了5万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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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是从郭长健那里收的货款。
因为银行卡还没有流行,从干采购开始,我就经常携带大笔现金,养成了小心翼翼但又不显山露水的习惯。不管多少钱,我都会把它一包装到箱包的底部,上面用_yi_fu盖住,然后不再管它,只注意包不离身就行,从没出过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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