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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很喜欢看书,也喜欢写些自娱自乐的文字。这与她的经历有关:小时候家里穷,没有足够的书看,家里仅有的书就一遍遍地看,光红楼梦就看了十几遍;后来又在书店当了3年营业员,痴迷琼瑶、三毛好几年;并且自学了汉语言文学。她就是传说中的文学青年,满脑子*漫和奇思异想。
莲的最大梦想是去流*,这其实也是很多文学青年的梦想、很多人的梦想。她渴望自由,希望过那种“诗意的生活”,寻求“观念与生活一致的幸福”。于是,她选择了我——漂浮在这个世界的一颗尘埃,她喜欢这种漂浮,而我,却已经开始厌倦。
我其实并不了解莲。我并不想去追问她的过去和现状,我怕触及她可能伤心的往事,我相信,她也是有故事的人,她对爱情的理解并不是书中看到的,而是她经历以后的_gan悟。
莲是在一个丁香花的季节来到哈尔滨的,她说,她也会在某个丁香花开的季节离开。丁香花是哈尔滨的市花,不过我没留意过。莲告诉我,丁香花并不美,紫色的小花瓣,细细碎碎,“紫色的丁香”倒有一种忧郁的乐音美。还有它的香,太浓,有一种毒的醺人的气味。
每当在街头偶遇流*的艺人,或是拉着一把陈旧的二胡,或是吹着个一个残破的胡芦丝,或是把玩着一种我不知道名目的什么乐器,莲总是忍不住当街驻听,甚至泪流满面**那坦然在阳光下的褐铜色的面容、飘零于风雨中的落寞的背影、散落于市声中的苍凉的乐音,在她眼中总具有一种诗x的意象,她认为,飘泊,其实是一种诗意的栖居**我不知道这是她对人生真正的彻悟,或者仅仅是像我一样虚伪的_gan伤。
我只能从莲的一些文字中揣测她的情_gan——
“与爱相关的折磨是痛,婚姻的痒只是难耐——莫名其妙的难耐。因为不是尖锐的痛,没人把它当回事,日子照样得过下去。只是在某个特别难耐的时刻里,也会忍不住地抓挠着,抓挠得久了,还会渗出淡淡的血,并伴有隐隐的痛。但又没有勇气拔掉婚姻的_geng——这棵树上已生出了许多的枝枝节节——甚至跟爱无关的枝枝节节。再久一点,也许连痒也不复有了。等脸上慢慢爬满了shenshen的皱纹时或许就可以在此得到*庇。《醒世婚缘》里有一句很妙的话:日子树叶似的多呢!只是这棵树上面的叶子几乎是完全一样的。可很多人宁愿让它无休止地长出重复单T的叶子,也没有勇气再去重种一棵树。理由是,再种一棵树,长出的也不会是“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这是许多人的经验和智慧的总结。所以既使有冒险的心,也没有行动的勇气,何苦费力不讨好呢?所谓的“你要真幸福,须向真痛里尝去;你要真生命,须向最危险的方向访去**”不过是诗人的启示,于平庸如我者,是不相干的。
因此,虽然我越来越失去了爱的_gan觉,甚至抓挠得渗出了血,我还是迷惘地站在这棵树下,任由它不动声色地枝繁叶茂着,就像读书的时候,我们都喜欢停电,都期待着停电,但是谁也没有勇气去拉下电闸**”
以此来看,莲也是一个矛盾的综He体,劝我的那些话可能只是她的理论。
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莲最终付诸了行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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