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觉得你是好人?”
“不是A,咳,我就是觉得你这名字不好听。”
“那东霸天好听吗?”
“好听A!”
“不像南霸天?”
“像!哎呀,不像。”
“别扯淡了,抓人去!”李灿然懒得搭理老五了。
老五顿时不敢说话了。江湖中人都说,李灿然这人身上长着“糁人毛”,平时不发火都会让身边的人觉得吓人,要是多少动了点儿脾气,身边儿的人都得吓得大气不敢出。不仅仅对手怕他,就连他手下的这些小弟,也各个都怕他怕得不行。二狗也生活中,工作中也的确见过几个这样长着“糁人毛”的人,这些人通常不怒自威,年纪轻轻就管着一大群人,结果这一群人各个都_fu_fu帖帖,连顶头上司都要让他三分。
李灿然就是这么一个人。
雪虽然停了,但是路上的积雪还挺厚。狂风卷起残雪,那雪粒子砸到脸上生疼。李灿然他们这帮在西郊穷苦人家长大的人_geng本就不怕这个,穿着双黄胶鞋从火车站前步行五公里,一路走到了最东边儿的大厂。这一天从早到下午,李灿然等人足足穷蹓跶了十几公里,打这架可真不容易。
傻六儿说的是要李灿然等人在冯朦胧家附近截他,因为傻六儿做梦也想不到李灿然他们敢在下班时间在冯朦胧厂子门口截他。可是李灿然等人居然真的直奔了冯朦胧的厂子。没办法,李灿然等人_geng本就不认识冯朦胧,他们得去厂子打听。
“西郊四丑”到了厂子门口时,这厂子还没下班。李灿然跟厂子门卫打了个招呼:“我是冯朦胧的好朋友,一会儿下班冯朦胧出来的时候,你帮我留一下,我给他带了点儿东西。”
李灿然这次过江就是想成名,就是想给市区的人点儿颜色看看。这个上千人的大厂,可能在几十年的历史上也没人敢在这里截人,可李灿然,居然就这么干了。要知道,这样的大厂不但男x工人多,而且还有治安科!这治安科里是有配枪丨警丨察的!
离下班儿看样子还有十几分钟,天已经快暗下来了。李灿然等人就在厂子门口闲逛。逛着逛着看到了马路对面有一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儿自己一个人在树上勒一只大黄狗,这小伙儿虽然头发梳得油光铮亮,但是却鼻青脸肿,看样子是刚打完架。而且,他显然不会杀狗,把狗刚刚勒了一小会儿就放下,这大黄狗下了地蹬了蹬tui就又站起来了。这小伙儿累得满头是汗,可这大黄狗还真没死的意思。
李灿然走过去的时候,这小伙儿正在看着这大黄狗叹气,眼神挺无助,这大黄狗也在挺无辜的看这这小伙儿,虽然狗不会说话也没叹气,但是李灿然也读出那大黄狗眼神中流露出来的话了:“你不就是想整死我吗?你这么折磨我干啥玩意儿,你几吧勒我一下午了,我好几次都快断气的时候你就把我放下了,你到底是啥几吧意思?你TMD撒B楞地整死我!”
它憋屈A,真憋屈,哭的心都有了。
有宋朝大诗人的诗为证:问狗狗不语,是要死?是要活?现狗命一条,勒死半只,还剩半只。
勒狗这人正是刘海柱,这大黄狗正是他昨天在段家屯抢来的战利品。他昨天半夜才骑自行车回到市里,一直睡到了中午,本来邀请了一群朋友晚上来家里吃狗r,可是整整一下午自己也没能整死这只狗。狗没整死,人快愁死了。
当然了,还有比他愁的,谁呀?狗么。
“兄弟,没你这样杀狗的。”李灿然看不下去了,替刘海柱着急,也替这大黄狗着急。
“那你说咋杀A!”刘海柱终于遇到个明白人了,赶紧请教。
李灿然不认识刘海柱,刘海柱也不认识李灿然。在82年初,无论是李灿然还是刘海柱,还都仅仅是在一个小区域nei小有名气的混子,论知名度和实力,远不及东霸天、卢松、张浩然等人。但谁也想不到,就在半年之后,李灿然和刘海柱两人成了全市最大的两个一等一的江湖大哥,东霸天等人,要么被他们踩在脚下,要么被他们降_fu。
谁也想不到,这未来在我市影响了十几年的一正一邪两个江湖大哥,首次相遇就是在这个雪日黄昏的马路牙子边上,中间还隔了一只奄奄一息的大黄狗。这俩人讨论的不是江湖大事,而是如何快点儿把这只狗整死。
“这样勒倒是没毛病,但是我看这狗起码得勒45分钟才能勒死,你勒的时间太短,狗这玩意儿命大着呢!”
“咳,我也勒了半天了,可是这狗体格太好。”刘海柱讪笑,毕竟作为一个混子头子,弄不死一只狗有点儿丢人。
“你现在再把它挂树上,我估计勒半个小时,这狗也就差不多死了。”
“还要半个小时?”
“是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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