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个同事,给我介绍了一个,是本室另一个组的实验员,姓谭,个头和我差不多,甚至比我还高一点(这一点是最让小谭不满意的,每次见面都要和我比一比,看我和她差多少),她的模样也很好,在室里数一数二。谈恋爱的初期,她总是问我看中了她哪一点,我说因为你诚实,她摇摇头,因为你朴素,又摇摇头。因为你聪明,她继续摇头,我实在想不出应该怎样回答了,她笑了:“傻瓜,你应该说,因为我漂亮,全室的nv孩子,哪一个能比我漂亮?”
她的父亲是位老工人,模型工,级别很高,拿到现在,该属于高级技师一类的,但家里孩子很多,可能有五六个吧(恕我记不清了),除了小谭,其他都未成人,老伴没有工作,家庭妇nv,所以家庭还是比较困难的。她是长nv,长得漂亮,又有不错的工作,在家里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她的家住乙区。这里要介绍一下乙区是怎么回事。乙区实际上是一个家属基地,位置在七号哨所的外面,那里已经不属于厂区了,属于海晏县的地盘,有一大片楼_F_。家属没有工作(或者本来就没有工作,或者工作没法安排),自然进不了厂区,只能住在乙区。乙区的职工每天要坐厂nei的火车上下班,比较辛苦,清晨要起得早,回家比别人晚,但没有办法,保密制度如此,只能忍受诸多的不便了。
开始我们只是一般x的聊聊,增加彼此的了解。草原上没有地方可去,总厂只有一条大街——“王府井大街”,宿舍里“电灯泡”太多,不方便,只好沿着大街来回走。草原人有一个专用名词——“轧马路”,是“恋爱“的代名词,就像香港人叫“拍拖”,上海人叫“吊膀子”一样。
吃过晚饭后,你会看到“王府井大街”上一对对情侣在散步,大街的北端是影剧院,南端是医院,医院的楼上平台和墙上都涂着鲜红的“十”字,为什么要如此醒目,据说是安全的考虑:国际上有约定,不管轰炸什么地方,医院是绝对不能轰炸的。
“王府井大街”要走一趟,大约要一刻钟,来回四趟,就一个小时了。不可以越出这条街道,到草原上去散步吗?答曰不敢。白天也许可以走走,但一到晚上,那就是野兽出没的荒野了,到那儿“轧马路”无疑是给野兽们充当晚餐。
当然也可以离开大街,到附近的楼群去转一转,天冷了,还可以到门洞里躲躲,草原的晚上,大家很少出门,门洞是很幽静的,如果关系密切了,在黑暗的角落里抱一抱,接_Kiss_,也未尝不可。
我第一次到她家去,就爽约了。
那一天是星期天,我有睡懒觉的习惯,睁开眼一看,九点多了,猛然想起和小谭的约定,赶紧往火车站跑。星期天上午有两趟班车,九点赶不上,就是十二点半了。我着急的很,但却无计可施。乙区离总厂很远,火车都要20分钟,我就是拼命跑步,中午饭也赶不上了。
我到她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了。我像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拿着礼物站在门口,不敢贸然Jin_qu。桌上的饭整整齐齐摆着,孩子们肯定很饿了,但只是眼睁睁看着,没有人动筷。从表情看出,他们的忍耐已经到最大极限了。
“你回去吧,不想来就早说,别耍我们!”小谭一脸怒气。
“小谭,别这样,来了就好,晚一点怕什么?”小谭的_M_M一边帮我打圆场,一边招呼:“来,快坐,坐!”
“大伯,大_M,真对不起。”我不敢抬眼看小谭,只对老人不断道歉。
毕竟是老工人世家,家风朴实,小谭的一群弟妹很好客,纷纷帮我提东西,给我neng大_yi,挂帽子。
临走的时候,小谭送我到火车站。路上,她说:“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一点也不想隐瞒你,我们家挺困难的,我发了工资,全部交给我_M。当然,我_M说了,等我结了婚,他们就不要了。”
我说:“别这样,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父M_和兄弟姐妹。”
她朝我笑了笑,说:“但愿这是你的心里话。”
二十九初尝烤鸭
就在我与江闹别扭的时候,“别扭”的制造者林妹妹也到北京来了。
那天傍晚,我从北图(北京图书馆的简称)借书回来,看到桌上有一个牛皮纸的大信封,里面鼓鼓囊囊的,打开看时,是新鲜荔枝。这可是稀罕货A,这是谁的东西?再一看,桌上有一张纸条,nei容如下:
小魏:
我刚从南方出差回来,知道你在这儿,送荔枝几颗,笑纳。
林,即日。
这娟秀的字体我是很熟悉的,不觉心里一热。
一热之后,又觉得不妙。我赶紧到江的_F_间去看,江还没有下班,桌子上也没有放荔枝。我有些恼火,这个林妹妹,明明我和江都住在这儿,每人一份多好,偏偏只送我,让江知道了,岂不产生更大的怀疑?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