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再回北京
再次和我一起去大草原游玩,是林的愿望,但终于没有实现。
林接到了家书一封,于是,我们的计划被打乱了。
这一天,我去找林,发现她正俯在桌上痛哭,旁边有一封已经拆开的信,信封上有蓝色的“复旦大学”字样。
林见我进来,扑在我的怀里,哭得更厉害了。
原来,她的M_亲因“污蔑毛主席诗词”被打成黑帮,接受批斗,但是还住在教师宿舍,和父亲可互相照顾,后来下放到安徽丹阳湖的一家国营农场,劳动改造。她是一个弱nv子,经受不了重负荷的体力劳动折磨,也不堪忍受无休止的批斗,在一天晚上,悄悄溜出了宿舍,跳进了丹阳湖。幸亏被人发现,送进医院。经抢救后,竟然奇迹般苏醒过来,目前住在家中,还算安好。
信是父亲写来的,说她M_亲特别想见林一面,如果有时间的话,不妨回去看看。
林父的信说得很委婉,很平和,显然是不想让nv儿过多的挂念。但林心里明白,父亲从不轻易干扰她的,既来信让她回去,事态一定很严重了。
林说她明天就走,我说我陪你一起回去吧,有事可以搭把手。她想了想,说算了,我先回去看看,必要的话,打电报给你。
我在电厂车站,送她上了火车。
看到她伤心yu绝的样子,我真的放心不下,但她既然不让我去,肯定也有道理。
回到宿舍,心里很不安,脑海里不时浮现出林和她父M_的影子(我没有见过她的父M_,按我的想象,她的父亲是数学家,应该像华罗庚;她的M_亲喜欢古诗词,应该像李清照吧)。
这种牵肠挂肚的日子过了三四天,江和谢来了。
“我们要到上海出差了,你有事吗?”江说。
“去上海?真的?这,太好了。”我说。
“有什么好的?设备要T试验收。”江听了我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我简单地把林回家的情况告诉了他。
“你们去看看她,有什么难办的事,帮她办办,好吗?”
“这还用说吗?”江说。
“谢,你不会有意见吧?”我转向谢,“江和林可是有一段恋情A。”
“你A,也太看扁我了,”谢笑起来,娃娃脸,还是那样天真可爱:“放心,林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对她负责也要对你负责A。”
又过了几天,邹组长到我的宿舍来了(她和丈夫都是工程师,本来可以住黄楼,但因进厂晚,黄楼没有地方了,在单身楼给了两间,39号楼3楼,和我住在同一层)。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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