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在江上海的住处见了面。
林一见到我,就发起火来。
“我就知道你来了,不好好工作,到这儿干什么?”
我看到她憔悴的样子,眼眶*润了,默默得看着她,竟说不出一句话。
江拉了谢一把,悄悄出去了。
室nei静悄悄的。程序已经输完,理论部的几位先生不在,估计都到上海计算所上机去了,室nei只有我们两个。
林见我难过的样子,态度有所缓和,坐到我的身边,说:“魏,别生我的气。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
我说:“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我你也信不过了吗?”
林沉默了一会,说:“不是信不过,你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既然来了,我就告诉你吧。”
原来,事情就出在严处长身上。
严当年是林父的研究生,毕业后留在复旦数学系任教,由于善于人际交往,又入了党,渐渐走上了仕途。开始是系办秘书,后主任,再后党总支书记。文丨革丨期间带头支持红卫兵,支持工总司,飞速窜红,夺权后被任命为“专政处”处长(这是人们的俗称,真实名字叫“清理阶级队伍办公室”,正处级),一切被揪出来的“阶级敌人”的审查处理统统归他管。
林M_被揪出来后,严对师M_并无任何同情之心,反而在批判会上带头揭发,划清界限。林M_等人被下放丹阳湖,就是他押送去的。但这次林M_自杀未遂后,他态度大变,不仅积极协T医院抢救治疗,而且多方关怀,林回上海后,对林更是关怀备至,多次对林说,师M_body衰弱,今后可留在学校做些教辅工作,不必再去农场做体力劳动了。
林全家听了,喜出望外,一再对严表示_gan谢。林还特地请严吃饭,但被严婉言拒绝。
严为何来一个180度大转变?林的父M__gan到疑惑不安。
“别多想了,大概是良心发现了,毕竟是我爸的学生嘛,古人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林说。
有一天,严把林叫到他的办公室,把门关上。
“林,你是在九院计划处是吧?”严说。
“是的。”林顿时有些警觉:他问这个干什么?
“器材处的人,你熟不熟?”
“不太熟。但都在一个楼上办公,有时也一起开过大会。”
“器材处有一个叫严军的,你认识吗?”
“不认识。”
“他是我的亲D_D。”
“A!原来这样,严处长是不是有东西要带给严军?或者——”
“我想给你们介绍一下,”严终于谈到了正题,说:“你还没有对象吧?”
“我已经有了。”林赶紧声明:“并且,就要结婚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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