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白了,谢谢陈主任。”
陈主任转身要走,突然从医院里跑出一个人医生来。
“陈主任,等一等!”他大喊了一声。
“陈主任,刚才警卫团来电话,说他们做手榴弹实弹演习,发生了意外爆炸,弹片击中了一位连长的头部,他已经昏迷了。”
“好,立即准备手术!出事地点多远,运到这儿要多少时间?”
“出事地点在山上,大约得半个小时吧!”
“好,我回家吃点东西,马上回来!”
陈主任匆匆走了。我和李指导员来到外科病_F_,我们没有Jin_qu,只朝小丁看了一眼,小丁全身包括脸、头都缠着纱布,只露出两个眼睛,她脸朝上躺着,一动不动,似乎在睡觉。
小李岗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我和李指导员和他聊了一会。
“别太难过了,刚才问陈主任了,不要紧的,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李指导员说。
“我有思想准备。干咱们这一行,出事是正常现象。”小李岗长说:“不过,事情真的来了,看看她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有点受不了。”
他说话时,眼眶里有泪花在闪动。
李指导员拉过他的手,用自己的手轻轻拍打几下。
我们沉默了许久。
后来,我们又聊了一些他的父M_和孩子的事。
这几年,小丁和她父M_的关系有了改善,原因是,父亲以前为丁物色的“乘龙快婿”——总参的干部——出了事,被抓起来了。父M_亲不但认可了小李岗长,而且要替他们带孩子。孩子到了北京,按说应该高兴吧,不,坚决不肯呆,闹着要回唐山,小李岗长的父M_想孩子,也想得厉害,无奈之下,又把孩子送回去了。
“按说,北京的条件好,“我说:”唐山那地方,煤灰太多了,记得那年我去你家,孩子像个黑人。”
“可不。”小李岗长说:“不久前,我回去过一次,想带孩子洗个澡,可到澡堂一看,一个大池子,里面的水,跟墨水差不多。”
“不行,接到草原上来吧,孩子大了,也该上学了。”李指导员说。
“我们也这么想。可她又——”
这时,护士来找他,我们就告辞了。
回到宿舍,徐和张都在家。徐一见我,就紧张地说:“坏了,坏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别一惊一乍的。”我有点不以为然:这里又没有丨炸丨药,还能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林来了。”徐说。
“在哪儿?”我有点xing_fen。
“又走了。”张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A?你们说明白不行?”
“听我说吧。”徐说:“林刚来的时候挺高兴,听说你去医院看病号了,她说等你一会,后来,在桌子抽屉里翻弄了一会,突然恼了,一边哭一边走了,我们怎么拦也拦不住。
我打开抽屉一看,素云的一封来信赫然在目。
“这下真糟了。”我赶紧拿起信,向林的宿舍跑去。
我敲门,林不开。
我敲了一阵,还是不开,我不敲了,在门口站着,听到里面有人走到门前停住了。我没有动,门突然开了,我一下子钻了Jin_qu。
林不理我,眼看着窗户,背对着我。
“林,我不给你解释。素云的“情书”我拿来了,你是聪明人,再仔仔细细看一看,就明白了。”
八十七火车回忆
素云那封惹祸的信,大致nei容如下。
信的称呼是“二哥,你好!”
前半部分主要讲了我M_亲的病情,M_亲的白nei障越来越严重了,素云带她到县医院看过几次,因为M_亲血压高,年龄大,医生不主张手术,采取保守疗法,开了些眼药。她说,你不要担心,我会经常去看她,照顾她。这一部分的结束语是:“在我眼里,她就是我的亲_M_M。”
后半部分主要嘱咐我多写信给她:“你的几次来信都很简单,以后再来信温柔一些,多对我说些_gan情方面的nei容,既然是恋人,就得有恋人的样子,你说是不是?你可能觉得没有话说,或者,有话说不出口,其实你不用顾虑,大胆说就是了。你爱我,你思念我,总是有原因的,对不对?你把原因告诉我,不就有话说了吗?我漂亮,我善良,我的优点很多嘛!”
信的最后是“听说青海很冷,你要注意多穿_yi_fu,小心着凉。”
最后的落款是:“素云、年、月、日。”
林拿过信,又看了一阵,似乎有所醒悟,态度好了一些。
林的脸转了过来,对我说:“来,你看着我的眼睛,我让你动你再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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