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想法,你看行不行?给她请个假,让她回上海,那里远离多巴,不受惊吓,又有父M_在身边照顾,生活、医疗条件也好,大人孩子就都安全了。”陈说。
“这个办法,当然最好,我也考虑过了,问题是有八不准,运动期间,任何人不准请假A。”我摇摇头说。
“有病也不能请假?”
“有病,不是有卫生所吗?”我说。
“要是有大病呢?”陈又说。
我看着她,突然有所醒悟,说:你有什么想法,快说吧。
陈的意思,让鸭子回家,可以分两步走,第一步,设法让大夫开一个重病证明,就说这儿条件不行,生孩子有危险,第二,设法让赵营长批准请假,让鸭子回家生孩子。
我想了一下,问陈:“鸭子怀孕几个月了?”
“五个月了。”
“临产还有好几个月,他们能准?”我心里没有数。
“你多说几个月怕什么?就说快生了,有心脏病先兆,在这儿生,临产时要是发生意外,问问他们谁敢负责?”
我笑起来:“陈,你不是还没有结婚吗,哪来的这些知识?”
陈也笑起来,说:“我也是现买现卖,从《家庭卫生手册》上查的,为了这件事,我可费了不少心思了,卫生所的刘大夫,我接触过几次,态度挺好,这事很有可能办成。”
陈的想法和做法,让我对她颇为钦佩。
“行,就这么办。我们再具体策划一下。”
第二天傍晚,我来到卫生所。刘大夫没有病号,在看书。
“刘大夫,小吕怀孕了,今天肚子痛得厉害,您去看一下吧?”
刘大夫,据说苏州医学院毕业,也是北京学生大队的,但我们以前不认识,他个子挺高,长得也很英俊,态度非常和蔼。
“是你爱人?”刘大夫问。
“不是。他爱人隔离审查了,托付我照顾一下。”
刘大夫看了我一下,说:“你不怕沾包,说你划不清界限?”
我苦笑一下,说:“平时都是好朋友,我没法划清界限。”
“走吧。”刘大夫拿起听诊器和血压计。
到了徐的家,只有“鸭子”一个人在_On the bed_躺着,脸色蜡白,神情憔悴。
刘大夫听了听,说:“问题不是很大,就是体质虚弱,有点贫血,带着孩子,一定要心情愉快,不要过于伤心焦虑,营养也要跟上,否则会出问题的。”刘大夫对我说:“给她开几天病假吧,再吃点补血的药。”
“刘大夫,我有个请求。”我说。
“你说。”
“刘大夫,你也看到了,她一个人在这儿,整天哭,也没人照顾她,生活确实有困难。我想请您给开一个证明,让她回上海家里去T养T养。”
刘大夫摇摇头,说:“她这种情况,不能开的,让军代表知道了,我也得隔离审查了。”
“唉,那就算了吧。“我叹了一口气,说:“给您添麻烦了,谢谢刘大夫。”
刘大夫走了,我坐在床边,心里面总_gan觉忐忑不安。过了一会,有人敲门,我打开门,竟然是刘大夫站在门外,他左右看了一下,压低声对我说:“跟我来一下。”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