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四张的自尽
赖渣的话不久得到了证实。
傅、金不仅做了伪证,而且在批判会上当面作证,从而导致了张的自杀。
我被关进囚室后,见到张的次数不多。有时候,各班同时开批判会,《大刀歌》响起来的时候,我们6个罪犯,都要在会场外面等候一会。这时候,我们可以远远地互看一眼。
徐、高、段、江,我都看见过,他们的表情各异。徐无奈地举着“总理式胳膊”,高仰起头,段气忿忿,江平静如水。
但我没有看到张。
看来,专案组对张的态度,一直有些特殊。我想,他们的看法是,对张,不能轻易批判,要批,就得集中火力,打他个措手不及,不攻则已,攻则必胜。
这天下午,赖渣带我打开水,水没有开,我在开水_F_等了一会。
二班就在开水_F_的对面。看来,他们准备开批判会,《大刀歌》唱了好几遍了,但批判对象还没有到。
奇怪的是,傅在曲班长的带领下,也走进了二班的会场。
过了一会,来了一大帮人,有学习班军管会主任孙,一连军代表华营长,老毕以及专案组的其他成员。他们的表情很严肃,按照职务大小,鱼贯而入。
“快走!”有人大喝一声。
我顺着声音看去,张被两个人扭着胳膊,推了过来。张的个子小,本来挺瘦,现在更瘦了,走起路来,踉踉跄跄,好像随时会倒下。
这时,水开了。
赖渣押着我,回到了囚室。
我忐忑不安地思索,今天对张的批判会,来了这么多“重量级”人物,究竟要干什么?有一点是肯定的,对张要重炮猛轰。我担心的是,张的body,在我们“三家村”(这是专案组对我、张、徐三人的简称)中,是最差的一个,经过这么长的折磨,看来已经很虚弱了,他能够经受住吗?
我站在囚室的窗前,焦急地观察外面的动静。
大约两个小时后,张被扭着胳膊送回来了,一般情况,押送罪犯的路上,是不扭胳膊的,这次却例外,一直扭送到了张的囚室门口。
张弯着yao,我看不到他的脸部表情,但是,从他的脚步看,有点支持不住,踉跄得更厉害了。
这天夜里,2点15分(专案组允许我D手表),我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
我爬起来,从窗窟窿看出去,街灯下,一连的军代表华营长领着几个人,其中也包括赖渣,急急忙忙向张的囚室跑过去。
我正看时,值班员过来了。
“看什么看?回去睡觉!”
我只好离开了窗窟窿,坐在_On the bed_,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_gan。
外面的脚步声、喧哗声再次响起来,好像是抬着人走过去了。
我回到窗窟窿,再向外看时,外面已没有人,只有街灯发出了黄色的、惨淡的光,照着空旷的街角,坑坑洼洼的路面,和路旁一棵孤零零的树。
第二天,我一直等待着赖渣,想从他那里得到点消息。
赖渣却没有来,打饭,上厕所,都是别人带我去的。
直到晚饭后,他来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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