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来青海的?”老毕说。
“他来青海了?我不知道A!”我有些茫然。
“不但来了,而且凶得很,要和我们算账呢!”老毕气愤地说:“他这样的脾气,要吃大亏的,你以后要好好教育他,让他学会尊重领导。”
我们家兄弟三个,我排二,哥哥在一中教化学,D_D在县印刷厂当工人,和素文是同事。
后来,我才听说,因为我长期没有音信,M_亲思儿心切,每每落泪。D_D从小崇拜我,也很孝顺,看到M_亲的样子,便决定亲自来青海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D_D来千里之外找我,自是费了不少周折。
家里只有我在221的信箱地址,D_D来到西宁,拿着信封,到邮电局查询,被告知这个信箱不在西宁,在哪里?邮局不肯说。
“要是能说,还用信箱干什么?”工作人员说。
我D_D赖着不走,非要问出个究竟,那人无奈,让他去小桥外面的胜利街,说那里有个办事处,是这个单位的,你去问问吧。
到了九院办事处,接待员看看D_D手里的信封,说你等着,我给你查查。
过了好久,接待员出来了,说:
“你二哥已经不在这个地址了。现在在哪儿,我们查不到。”
D_D到处碰壁,只好在西宁大街上乱转悠,遇到人,就打听,但多数人听了,不断摇头。
“这种单位,要来,必须事先联系,他们派人接你。你这样瞎撞,不会有结果的。”
“二哥已经一年多,没有一点音信了,给他写信,从来不回。”益说。
“这就不好办了,你还是先回家等等吧。”
我D_D有gu倔劲,千里迢迢地来了,没有任何结果,回去给_M_M怎么交代?_M_M不是更伤心吗?再说了,二哥是有单位的人,又不是一个人在荒漠探险,怎么能说失踪就失踪,一点线索都没有呢?
在西宁转悠久了,真得找到了线索,有人告诉他,杨家庄有个家属大院,听说就是海晏保密厂的。
我D_D来到杨家庄,找到了学习班的的军代表。军代表告诉他,你二哥是在这儿,但他有严重问题,已经隔离审查了,你不能见他。
“为什么不能见?劳改队,死囚犯,都可以见家属,凭什么不让我见?”
“不行,问题没有搞清,不能见。”军代表严肃地说。
“我就要见!”D_D瞪大眼睛,斩钉截铁地说:“见不着二哥,我决不回家。”
那位领导见我D_D态度强硬,也怕出事,就把他带到专案组,让他和老毕商量。
老毕开始也不同意,我弟把桌子一拍,大喝一声:“你敢!我先把话撂在这儿,我不但要见,而且,我还要检查一下二哥的body,如果你们伤害了他,我绝不罢休!你们谁干的,我找谁算账!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你怎么这么说话?你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毛主席说了,依靠工农兵,我就是老大——工人!我也当过兵,毛主席的红卫兵!”益指着军代表:“别看你穿着军装,资格比我差多了!”
最后,军代表和专案组商量,并请示了军管会,让我们两个见面十分钟,还得派人在旁边监督。
我们两个在一间办公室里见面了。
益见到我,立刻拉着我的手,泪流不止。然后,他放开手,仔细打量了我一番:“二哥,他们打你了没有?”
我摇摇头。益的眼里han_zhao泪花,说:“那就好。”
我见到阔别已久的亲人,又是在这种情况下,不禁百_gan交集,但我告诫自己,必须控制自己,给D_D一个好印象,这样他回去后,父M_才能放心。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