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A,那还用说吗?”我回答。
“你这哪是求婚?你这是羞臊我吧?!”陈大声说,因为说话有些用力,脸Zhang得通红。
“我怎么羞臊你了?”见她反应如此激烈,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求婚能像你这么轻浮?你是在可怜我?还是在施舍我?你以为你是谁,香饽饽?不过就是一堆臭狗屎罢了!”陈用手绞着辫梢,顷刻之间,眼泪就夺眶而出。
一句平常话,居然引起陈如此激烈的反应,着实让我始料未及。
“我刚才说错话了是吧?陈,你别生气,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赶紧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拿我寻开心是不是?想看我的笑话是不是?”陈抹了一
把眼泪,冲我大吼:“告诉你吧,天底下男人就是都死绝了,我也不嫁给你!”
说完,陈一甩辫子,扭头跑了。
我认识陈多年,从青海,一直到四川,在我的印象中,陈向来都
是过于平淡,冷静,属于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似乎什么事,都不会影响到她的情绪。今天,她的过于反常的表现,让我很是诧异和不安,我突然明白,我是在不经意间,就伤害了她的_gan情。
三所的形势,当时还是十分严峻。各种思潮、各个派系、各种利益共同体,都在努力表现自己,职工的情绪很容易波动。
二机部的一位nv部长(恕我忘记了她的名字),来九院视察工作,在一所刚刚下车,就受到了很多人的围攻。
围攻者以老工人和转业军工为主,他们要求领导表态,何时能解决他们的两地分居问题,这些人都是“老九院”,也都有了孩子,但依然过着“牛郎织nv”般的生活,家庭困难很多。
三所的部分职工得知消息,也纷纷驱车(司机中很多是转业军人)前往一所声援,加入了围攻部长的行列。有人大诉其苦,有人递请愿书,有人手举荣誉证,大喊大叫,情绪十分激动。
事情发生后,据说部长很恼火,提前结束视察,回到院部。在院部会议上,还点名批评一、三所的领导,思想工作没有做好。
实际上,两地分居,就是“农转非”问题,中央严格控制城镇户口,每年,省里给九院下达很少的几个指标,远远不能满足要求。这种情况下,只靠“思想工作”,是难以奏效的。
对此事,江有他自己的看法。
“大家敢说话了,就是进步。二赵时期,为什么没有人敢围攻领导?好家伙,法西斯手段,高压震慑,谁敢说话?再说了,那时候,命都快保不住了,谁还惦记着“农转非”?”
他还有一个观点,也让我印象很shen。
“部长不应该恼火,应该高兴。人家向你反映问题,说明信任你呀,信任中央A,如果不找你了,麻烦就更大了。当然,方法也应该讲究,大家坐下来谈,不应该采取围攻的方式。”
张爱萍也来三所视察过。为了迎接他,所领导布置大家打扫卫生,也引起了部分人的不满和牢*。
“来就来吧,干嘛要打扫卫生?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让他看一个真实的情况,不好吗?难道他是皇帝,要打扫街道,鸣锣开道?”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