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就这样简单地结束了,没有哀乐,没有仪式。这一切,都是按照邹组长的临终嘱咐进行的。
我在离开前,向着那棵腊梅树,shenshen鞠了一躬。当我直起yao,发现孔书记也在鞠躬。这时,耳畔响起一阵啜泣声。
我回头看时,是小军和小芳兄妹,他们相拥而泣。他们的姥爷——邹父,站在他们身后,一脸悲怆。
二二六锦江夜谈
孔书记作为政工干部,很少出差,上海,这是他第一次来。
“魏,你陪着我逛逛吧,上海有什么名胜A?”孔对我说。
我笑着说:“孔书记,这可违反原则A,出差就是出差,不能游山逛水。你不是经常教导我们,要公私分明吗?”
孔也笑了:“那是理论上的。你们这些技术人员,哪一个遵守过?你到北京,逛颐和园,逛北海,闹得满城风雨,谁不知道?”
“我是个例,你不能打击一大片A,听说,邓院长到新疆出差,回来时到nei蒙看ca队的nv儿,那一段车票,人家就没有报销。”
“别给我讲大道理。你去不去吧?”孔说。
“你是书记,一把手,我敢不去?”我说。
我陪着他逛了外滩、城隍庙(附近有小刀会纪念馆),南京路的商店,还有几个公园。他看到外滩的浦江边,密密麻麻的情侣,俯在矮墙上窃窃私语,不禁_gan慨起来:
“哎呀,太可怜了,一对对,靠得这么近,互相不会听见?真想不到,上海人谈恋爱的地方,也这么紧张。这一点,不如我们山沟了。”
“山沟再宽敞,人家也不愿去。”我说。
他非让我带他看“中共一大旧址”,老实说,我到上海次数不少,但那儿一次也没有去过。
“我想,就是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没有看头——”
我的话没说完,被他批了一顿:“怎么能这么说?那是革命圣地,和延安、遵义、井冈山并列的,革命的摇篮。作为共产党员,到上海,不看‘一大旧址’,那不是终生的遗憾吗?必须去!”
“好,去!”我看他急了,赶紧让步。
在上海期间,孔书记还和我谈了入党的事。
那天晚上,我们坐在饭店客_F_里,一边喝茶,一边聊天。逛城隍庙时,我们还买一些特产——五香蚕豆,放在zhui里,可以咀嚼很久,别有一番风味。
那次谈话,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又是在上海,离单位很遥远,所以谈的比较放松,像是朋友拉呱。
“魏,你A,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关心政治。”孔说:“我看过你的档案,这是你的老毛病了,中学,大学,一贯地不靠拢组织,不要求进步。”
“谁说的?我在青海农村搞社教,火线入团。”
“那是偶然现象,心血来潮。还有学雷锋,你表现的也不错。”孔说:“其他时间呢?总体看来,你对党组织,是很冷淡的。你想想,到三所多少年了?你写过入党申请书吗?你汇报过几次思想?”
我想了想,对他说:
“孔书记,我不愿入党,有我的道理。”
我给孔的茶杯添了水,也给自己添了一点。
“你有什么道理?”他问我。
我说:“我是宗教家庭,信耶稣的。从世界观来看,属于唯心主义,共产党信仰唯物主义,两者是对立的,我要入党,就得放弃自己的信仰。”
“傻瓜。宗教信仰那一栏,你不填,不就得了?”
“那不是说假话吗?”我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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