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家的情况,说给徐和鸭子听,他们听了,也_gan慨不已,特别对海燕的发育成长,很是关切。
“有人说,我们是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对后面这一句,我不能接受。我们这一代,遭罪,就遭吧,下一代,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他们遭罪了。”徐说。
那天晚上,鸭崽_fu用了抗癫痫药物——“氯硝安定”,处于shen度睡眠状态,徐和吕也没有回家。我们一直聊到次日清晨。既谈往事,也谈近事,既谈221,也谈902,越谈越有兴致,越谈越xing_fen,一点睡意都没有,不知不觉,天色已大亮了。
“张的孩子,已经高中了,学习、body都很好,全班第一,看来‘三家村’的后代,张的孩子,目前情况最好了。”徐说。
“张如地下有知,应该瞑目了。”我说:“这是他最牵挂的。”
“林岗长怎么样?还住在东伯利亚?”我问。
“早就搬到黄楼了,他已经再婚,对象是医院的护士,有了个男孩。”
营业员——宋的形象,不知何故,突然清晰地浮现出来,接着,被血色遮盖了,我不禁黯然无语。
“你到复旦去过吗?不知林父近况如何?”徐问我。
“我想公事办完再去。”
“明天就去吧,我和鸭子,也想去看看老人家。”
林父还住在老地方,一位保姆模样的老太太,为我们开的门,林父立刻认出了我。
“是你?快进来!快进来!”林父有些喜出望外。
我把徐和鸭子介绍给林父。
“欢迎!”林父仔细看看“鸭子”,对她说:“我好像见过你吧!”
“伯父的记忆力真好,我只来过一次。”鸭子说。
“想起来了,你那一次,可是至关重要A!”林父说。
林父请我们到客厅坐下,保姆送上茶,水果。
林父的神色很好,虽然头发已经几乎全白,脸上已有若干老年人特有的斑点,但看得出,他的body不错,j力充沛,谈吐从容,思维敏捷。
家里收拾的也很干净,布置得简朴而典雅,墙壁上有一幅山水画,是_geng据古诗的意境画的,题诗为“数丛沙草群鸥散,万顷江田一鹭飞”。
阳台上的花草,枝叶茂盛,花朵Yan丽。
看到这一切,我的心里充满安慰。
寒暄几句后,我从随身皮包里,拿出一个丝绢包装的小方盒子,双手捧着,送到林父面前。
“这是什么?”林父有些困惑。
“今年是中国第一颗原子丨弹丨爆炸成功20周年,核工业部为有突出贡献的人颁发了奖章,这一枚是颁发给林的,我替她领的。”我说。
林父听了有些激动,拿着盒子的手微微颤抖。
他把小盒子放在茶几上,轻轻打开了盒盖。一枚金光闪闪的纪念章,出现在大家面前。
纪念章是镀金的,不大,制作也比较简陋,正面是一个类似蘑菇云的图案,蘑菇云的顶上是三个美术字“596”,纪念章的背面有编号。
“好,太好了,太_gan谢了。对我们小林,对我们全家,都是最珍贵的奖赏了,我会永远珍藏。”林父说。
“我最近刚从美国讲学回来,”林父说:“在纽约,我碰到一个老同学,他给我讲了个故事,关于原子丨弹丨的,不妨讲给你们听听。”
林父说,他这个同学,原是国民党的将军,解放前去了台湾,后来退休了,在南非定居。
南非的公交车,有个规矩,前面的座位,是给白种人坐的,后面的座位,是黑人和亚洲人坐的。如果你乱坐,会受到司机的提醒,或是警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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