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到了红星中学,通过和她的接触和交谈,心里宽慰了许多。
我曾有意问她,童年时代,你最难忘的回忆是什么?她说是_M_M被隔离那天,晚上,他要去找_M_M,哥哥不让她去,她哭了yi_ye,嗓子都哑了。
我又问她,那段时间,你们家都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让她特别害怕的事情?她说:“没有。有小牛阿姨照顾,我们不害怕。”
为什么她竟然一无所知?
年龄小,不记事,是一个因素,另外,我想,矿区政法部门,在处理这事时,很注意保护当事人的隐私,没有扩大知情范围,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芳芳的M_亲,邹组长去世后,父亲很快就续弦再娶了(继M_是医院的护士)。民间一直流传有邹、冯_gan情不好的传闻,他的行动,似乎为这种传言,提供了一点佐证。
芳芳的哥哥考上了九院技校,到梓潼县去了。
我常看到,芳芳忙碌的身影:打开水,生炉子,做饭,洗_yi**这与她的同班同学,除了学习,啥都不干,恰成鲜明的对照。我的印象中,她的父亲和继M_,对她的学习和生活,似乎很不关心。
有一天,我去赶场,看见她推着自行车,背篓里装着r、蛋、蔬菜,正艰难地爬坡(离西河不远,有一个很长的陡坡,从三所到开封,这儿是必经之地),因为用力过度,她她累得气喘吁吁,小脸憋得通红,汗水把额前的几缕头发,都贴到了脸上。
我赶紧把自行车支起来,过去帮她。
“你怎么来赶场?你爸呢?病了?”我问芳芳。
芳芳摇摇头,没吭气。
我们一前一后,把自行车推到了最高点,把车支好,在路旁的一块石头上休息了一下。
“你爸是怎么回事?”我气愤地说:“你明年要高考了,他不知道?三所职工,有几个让孩子来赶场的?何况,你是个nv孩子!”
芳芳一边擦汗,一边笑起来。
“魏叔叔(她是一直这样叫我的),你不了解情况。这不怪我爸爸,是我自己要来的。”
“为什么?”我越发不解了。
“我觉得,我爸爸这一辈子,挺不容易的,明年就要离开他了,有真有点舍不得。趁现在还没走,多帮帮我爸,也许我走后,心里会好受一些。”
芳芳的话,让我很_gan到意外。她说得‘爸爸挺不容易’是什么意思?再说了,‘明年要走了’,她就那么自信?一定能考得上?
我想继续和她聊聊,但她不愿多说了。
“我得赶快回家了,爸爸等着我呢?”她朝我笑了笑,很敏捷地骑上车,向丙区驶去了。
后来,在另一次谈话中,芳芳才告诉我,她的爸爸和她_M_M,确实_gan情不和,他们苦恼了大半辈子。他们是夫Q,有时几个月不说一句话,只靠写纸条,进行沟通交流。
但是,有一点,他们却是共同的,就是对孩子无私的爱。他们的婚姻一直没有破裂,孩子是一个关键因素。
“爸爸再婚之前,还征求过我的意见呢!”芳芳说:“他说,如果我不同意,他就一个人过了。”
芳芳的话,让我改变了对她爸爸的看法。
是A,我们看一个人,往往只看表面现象,一个人的nei心_gan受,局外人是很难了解到的,我的对是非的判断,往往过于简单化了。
芳芳的学习方法,有独到之处,她上课听讲,极为专心,但从来不记笔记,眼睛总是盯着老师,似乎怕漏掉老师的任何一句话。
她的考试成绩,却总是不如滕刚。
滕刚是典型的“好学生”,记忆力很好,无论作业还是试卷,字写得非常工整,自尊心极强,哪一次考了第二名,下一次一定夺回第一名来。
芳芳却不拘泥课本,也不计较名次。范告诉我,有一次数学考试,她专心去探讨一种新的证明方法了,在一道题上,耗费了大量时间,以至于许多题没有做。最后,竟考了个不及格。
芳芳很聪明,对问题的思考也很shen入。
有一天,她问了我一个问题: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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