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信,仔细研究了一番,信是小谢的笔迹,字体流畅,看来是一气呵成的,信纸整齐,没有褶皱或泪痕之类。就是说,谢在写信的时候,情绪稳定。
这一点,我也_gan到疑惑:小谢是个_gan情型的人,即使和江分手,哪能保持如此平静的心态?从措辞和文字结构看,语气生硬,最后通牒一般,也不是小谢这种nv孩的口气A!
“是有点蹊跷。”我说:“小谢走了一年多了,以前和你联系过吗?”
“联系过,她来过三次信。”江说。
“拿给我看看。”我说完,立刻觉得不对:人家两口子的信,干嘛拿给你看?
江没有觉得不妥,也可能气糊涂了,立刻说:“这儿没有,都放在家里。我给你说说大意吧!第一封信说,她在费先生的协助下,进了‘中音’旁听,每天听名家讲课,进步很大。第二封信问我家里情况怎么样?她很想念我,要我多保重,第三封信说,中视即将举办歌手大赛,她决定参加,如果有直播,她会打电报通知我。让我为她祝福。总之一切很正常。”
我_gan到情况严重:小谢的态度,如此急转直下,一定发生了意外的事态。
“你一直没有到北京看她?”我问江。
“这一年,我一直很忙碌,再说,她也嘱咐过我,不让我找她,说是打扰她学习。”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回去安排一下,立刻去北京,越快越好。”
“魏,我怎么有点慌呢,你跟我一起去,好吗?”江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发白。
“这,”我迟疑了一下,说:“好吧,我跟他们打个招呼,请个假。”
我和江到了北京,直奔中央音乐学院。该校位于复兴门附近,校nei建筑古色古香,不时从教室中传来“丝竹之声”,令人心旷神怡。如果是平时,也许我们会驻足流连,倾听一番,可那天却不可能有此雅兴。
找到学院教务处,查阅了旁听生名单,没有找到小谢的名字。
“小谢会不会换了名字?”我说。
“是不是所有旁听生,你们都有登记?”江问。
“原则上必须登记。当然,什么事情,都可能有例外。”负责人笑了笑,说:“这样吧,我把负责的老师叫来,如果小谢是去年来的,她应该有印象。”
那老师是中年妇nv,D眼镜,拿过江递给她的照片,仔细看了看,摇摇头:“没有,肯定没有。”
眼镜看我们有些失望,说:“附中也办过培训班,你们到那儿看看吧!”
我和江赶紧奔向附中,附中在海淀区,为了赶速度,我们干脆打了个出租。但遗憾的是,最后也一无所获。那儿的学员以孩子为主,小谢的年龄,也不适He在那儿学习。
我和江懵了,小谢信上的话,难道是假的?
两次碰壁,情绪受到些影响,但我们没有绝望:我们的手里,至少还有两个线索,一是小谢出走时留下的信,有一个北京市的地址(谢说,紧急情况可以用),二是中央乐团的单簧管演奏员费,小谢来京,他是始作俑者,他应该知道谢的情况。
那个地址,是东城区鲜鱼胡同,是一个典型的北京四He院,进门有个影壁,转过影壁,则是一个铺着石头的院落,正屋有伸出的屋檐走廊和几级台阶,台阶两侧,有几株繁茂的月季花,开了不少红色花朵。
看到这种四He院,我想起了老舍作品描述的情景。
_F_东是个60多岁的老太太,有些发福,但j神很好,穿着也讲究,拿过照片看了一下,立刻认出了小谢。
“我认识,对,小谢。”
当我们进一步询问时,老太太怀疑地看了我们一眼,反问:
“你们是她什么人?找她干什么?”
江说,小谢是他爱人,这次从四川来北京,特地来找她的。
“她在这儿,只住了一个月,就搬走了。”_F_东说。
_F_东让我们等一下,回到屋里,拿出一叠信来,递给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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