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二 M_子关系
自从北京寻谢回来,江的情绪变化很大,动不动就发火训人,304室的职工shen受其害。
以前的星期天,江不是加班,就是在家钻研业务。现在倒好,一大早,就和“武工队”一起,钻到附近山上的森林里去了。
“武工队”是304室转业军工自发组织的“社团”,他们都是单身(已婚但两地分居),嗜好打猎,钓鱼,爬山。该社团曾受到江的批评,认为是“偏离正道,不务正业”,现在,江以自己的积极参与,彻底为其“平反”了。
星期天晚上,江的家里热闹非凡,“武工队”们用“战利品”——麻雀、野_chicken_、野兔、鱼虾之类作酒肴,大吃大喝一通,一醉方休。
有一天,夜shen了,隔壁还吵得厉害,陈让我去劝劝他们。
我推门Jin_qu,走廊上乱七八糟,炉子的水开了,蒸汽满屋,却无人去管,几只猎丨枪丨靠在墙上,墙角有一堆*漉漉的渔网,一只黑狗趴在墙_geng,好像睡了,肚皮一上一下在动。
屋门nei,也是乌烟瘴气,桌上、地上都有酒瓶,看来已经喝了不少了,4个人都有些失态,东倒西歪地,江端着酒杯,大声训斥:“就这点酒量,也敢跟我叫板?今天谁也不许走,这几瓶酒,都得给我喝完,否则,我扣你们的奖金!”
我过去扶住江,对他说:“行了,别喝了,散了吧!”
江满脸通红,醉眼朦胧,看了我一下。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
他仔细看了一下,似乎恍然大悟:“A,我当谁呢?难兄难弟来了,都是苦命人。哈哈,太好了,咱俩先干一杯!”
我把他的酒杯夺了下来,刚放到桌上,他却叫起来:
“你敢干涉我!给我滚!”他抓起酒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有一块玻璃碎片跳起来,把我的脸划破了。
说实话,这段时间,我对江的表现很不满意,“小谢事件“的打击不谓不重,我很理解,但江是个坚强的男子汉A,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何况小谢的真相,尚未清晰,你至于如此堕落,如此颓废吗?
“江!”我大喝一声:“够了!你看看,你变成什么样子了?你不_gan到羞愧吗,A?!”
另外几个“武工队员”,见我生气了,悄悄溜了出去。
不知是我的大叫,还是我脸上的血,发挥了作用,总之,他清醒过来,一把抱住了我,俯在我的肩头,大哭起来。
“别哭,江,”我说:“当年,你不是劝过我吗,要坚强,要勇敢,难道你忘了吗?”
那天,江醉的厉害,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还吐了几次。我一直等他安静地睡了,把屋nei收拾干净,才回到自己的家。躺下后,我却睡不着了,许多事情,在心头萦绕,令我苦恼不已。
江说“难兄难弟”,是有道理的,在221,我们是如此,在902,何况不是如此?我明白,他说的,不是工作,而是家庭。他和小谢,我和陈,虽然看起来都不错,但并不幸福。
小刚的智力障碍(或称弱智),后来医院检查,是属于先天x的。但是这一点,我们全家人,也很多年里,都拒不承认。
陈认为,我是大学生,智力不必说,她是四年的中专生,14岁,就离开老家,独自一人到长沙求学了,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我们生的孩子,不可能弱智。
那时,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会与我们的工作有关。我和陈都是搞丨炸丨药的,应该与放jx辐j无关吧。
她执着地认为,问题就出在父亲的教育方法上。
来到四川,小刚的智力缺陷,有不少表现。
他似乎不会拒绝别人,家里有两大箱(纸箱)小人书(即连环画),不多久就没有了,追问了一下,小刚说都送给同学张明霞了,陈找到了张:“我们家的小人书,都在你哪儿?”
“是A,魏刚送给我的!”
“一次送的?”陈又问。
“不是,很多次。我本来是借的,他主动说,我都看过了,送给你吧!”
“那你也不该要!都拿回来!”陈说。
张明霞后来送回来一些,但多数没有送回,说是丢了。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