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八封条被撕
第二天,我设法打了个电话给素云,把小古欠钱的事,给素云说了。
素云说:“那是他的一贯作风,欠半年,那是少的,有的欠了三四年了。工人的工资,他也只发生活费,其余部分,他替你保存,一年后再发,你要是中途走了,就永远不发了。”
“他为什么这样,企业效益,不是很好吗?”我问。
“效益越好,就越抠门。”素云说:“这家伙,已经鬼迷心窍了。”
“他这样做,信誉没了,以后怎么和人He作?”
“你不He作,他会找别人,他欠你的那笔钱,你就永远别想要了!”
“可那种油漆,只有我们能生产A?”
“他不是一下子买了很多吗?估计一两年,不用再买了,到时候,真想再买,他也有办法,再给你们烧香磕头就是了。”
我听了,情绪很低落,沉默了一会,素云在电话那边觉察到了,忙说:“二哥,你别担心,你们的钱,他不敢久拖。有我呢!”
虽然素云这样说,我依然沮丧,想和老范他们商量一下对策。
到了309办公楼,推开老何办公室的门,发现里面有好几个人,除了老范,还有滕所长和民品科游科长,似乎在开会。
我刚要转身,滕把我喊住了:“小魏,刚好,进来吧。”
他们正是在研究化工厂的资金短缺问题。
滕的情绪也很差,板着面孔,先把我训了一顿:“小魏,你怎么回事?亲戚就可以不签He同?亲戚就可以欠款不还?那是三十万A,大家辛辛苦苦一年的血汗钱A!往好处想,你是疏忽大意,往坏处想,你就是吃里扒外的nei*A!”
滕的脾气,我明白,这时候最好别吭气,越解释,他越生气。
滕训完了我,便转向老何。
“化工厂开办时,我给了你一百万,这么快,就没有了?又来跟我要,你以为我开银行A?”
“不是跟你要,是借。”老何笑了一下,说:“我们今年的效益很好,净利润一百多万呢,只是暂时周转不过来。”
“拿不回钱来,效益再好有屁用!”滕说了一句粗话,看来是真急了:“你们想想,和地方企业比,我们有多少优越条件?水、电、厂_F_,甚至职工工资,差旅费,办公费,我都从军品给你们列支了,总之,凡是开支,都是我的,收回了的钱,都是你们的。就这样,你们还维持不下去,你们也太无能了吧?太愚蠢了吧?”
老何听了有点受不了,顶了他一句:“是愚蠢。我们本来只想卖技术,是你动员我们建厂的。”
“我动员,你可以不干吗?你不是也同意了吗?”滕说:“现在怎么办?所里的投资,都是从科研经费里挪用的,现在倒好,钱没有赚到,本钱也没了,万一上面查起来,叫我怎么办?”
我ca了一句:“滕所长,你也别着急。军转民,是中央的指示。他不给我们投资,我们只好动用科研经费。”
“胡说!”滕所长瞪了我一眼:“别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那些个体户,谁给他们投资了?一个卖瓜子的,能变成企业家;一个擦皮鞋的,能成为南洋富商,为什么我们就不行?平时看你们,智商都很高嘛——”
范见滕过于激动,便把气氛T节了一下:
“滕所长,所里有困难,我们就不借了,自己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滕追问道。
“加大催款力度,我亲自去跑,不信要不回来。”范说。
老范这几句话,滕所长听了,表情好了一些,可能刚才嗓门太大,口渴了,拿起茶杯,咕咚咚喝起水来。
“滕所长,”民品科游科长慢悠悠地说:“这事,不能只责怪他们。咱们的民品,普遍回款不好,我认为,关键是思想不解放,跟不上形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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