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九音乐教师
小蔡在电话里说,春节期间,她参加了一个朋友聚会,认识了一位老音乐家,姓关,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退休前在景山中学当过音乐教师。关说,她去年在家里收过一个“弟子”,_geng据她的描述,很像是小谢。这个nv孩跟着她学了半年左右的声乐,后来不告而辞。
“还有什么?”我问小蔡。
“没有了。酒席上人很多,初次见面,我不宜多问。”蔡说:“你转告小江,如果有可能,最好让他亲自来一趟,我们去关老师家里,详细了解一下。”
“江出国了,”我想了一下,说:“我这两天要去北京开会,咱们见面再说。先谢谢你了。”
中国科普作协成立了国防专业委员会,挂靠在解放军出版社,要召开首届年会,我的一篇论文,《章回体科普作品的创作体会》,被大会选中,指定为大会发言。本来时间还早,有了蔡的消息,我无法安心工作,便给老董请了假,提前出发了。
关老师住在沙滩(北京的地名,并非真的沙滩)附近,门口蹲着两个石头狮子,宽敞的四He院,至少有十几间吧,且独门独户,室nei摆设也相当豪华,我估计这个家庭的男主人,绝不是一般人物,要么“高干”,要么“高知”——譬如民主党派之类。
关老师约60多岁,白发不少,但面容不显老,声音甜美,举止文雅,很有气质。
我和蔡在客厅刚坐下,保姆——一个nv孩,便送上茶来。
“请喝茶。”关老师说。
关拿出一本影集,翻了一下,递给蔡,说:“你们看看,这个姑娘,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我的眼前一亮:正是小谢。她那健美的身材,她那略带T皮的笑容,我太熟悉了,一点都没有变。
照片中只有两个人,关老师和小谢,是在院子里照的。关坐一把椅子上,小谢站在她背后,背景是花丛和太湖石。
“和她姐姐,简直一模一样A。”蔡说。
关老师_gan慨地说,小谢这孩子,很有音乐天赋,进步也很快,确实是个好苗子。我正想办法,让她能参加北京市今年的声乐比赛,以她的实力,jin_ru决赛,应该没有问题的。谁知道,就在她积极准备参赛时,突然就不见了。
“她一定出了意外。”关忧心忡忡说:“否则决不会这样。”
那天,关老师和我们聊了很久。
关老师说,她收弟子,不是办学,不受学费,但要当她的弟子,很难,必须是她选中的,每年选一个,宁缺毋滥。关还说了几个学生的名字,据说在歌坛已经小有名气了,但我孤陋寡闻,一概不知。
当时,我喜欢的中国歌手,只有两个,李谷一和关牧村。前者有《泉水叮咚响”》后者则是《吐鲁番的葡萄熟了》。相对来说,我更喜欢关牧村,她是nv中音,声音柔和浑厚,在我听来,总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勾起我的回忆。
“我带学生,没有什么高尚的目的,”关自嘲地说:“说白了,就是想找个伴,谈谈音乐,排解一下晚年的寂寞,所以,不能太累,不能有压力,因而也不能要钱,你们说对不对?”
小谢成为她的弟子,完全出于一种偶然。
那一天,关老师路过前门的一个小剧场,听到里面传出一阵高亢的歌声。这声音一下子把她xi引住了。
一种职业的敏_gan,让她停住了脚步。
这是谁呢,这样好的嗓音,竟然在这种闹市的小剧场里演出?
她走进了这个烟雾弥漫、环境噪杂混乱的环境。台上的姑娘,穿着一件俗气的演出_fu,正在引吭高歌。关老师站在最后面,一面听,一面仔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那姑娘就是小谢。
不多会儿,小谢唱完了,台下响起一阵掌声,剧场的工作人员,象征x地向姑娘献了一束花。
在剧场门口,关老师截住了小谢,请她一起坐坐,谈谈音乐。
“老师,可我不认识你——”小谢说。
“没关系,我是个音乐教师,就想和你聊一聊。”关老师亲切地说。
据关老师说,卸妆后的小谢,看上去很憔悴,脸色苍白,神情也有些恍惚,仿佛大病初愈一般,她看了,顿生怜悯。
两人到一个茶馆里,边喝边聊,开始小谢有些拘谨,但很快便放松了。
两人聊得非常投机。关发现,小谢对音乐,有一种初恋般的迷恋,还有强烈的探索求知yu望。同时,她也发现,小谢在理论和演唱技巧方面,也已经有了相当的基础,凭她多年从教的经验,这孩子应该是一块璞玉,如果有名师指点,假以时日,必然会成为一名很优秀的歌手。
“你考虑过再shen造一下吗?”
小谢听了这话,泪汪汪的,低头不语。
分别时,关问她:“你愿意跟着我学音乐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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