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九 江的案情
次日,我把家里的事情,安排了一下,便从绵阳坐上了去北京的列车。
行前,我给蔡打了个电报,告知我的行程。
两天后的傍晚时分,火车抵达北京站。我没有想到,蔡竟然在出站口等我,并把我径直接到她的家里。蔡一路无话,从她严肃、压抑的表情看来,我意识到,江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快告诉我,江到底怎么回事?”一进门,我就说:“快急死我了。”
“还是先吃饭吧。”蔡叹了口气,说:“急也没有用了。”
蔡的爱人不在家(因公去上海了),蔡在一个小电炉上,随便下了两碗面条,夹出两块豆腐*来,算是我们的晚餐。
“对付一下吧,这几天,我基本不在家,冰箱全空了。”
饭后,蔡看着我,shenshen叹了一口气。
蔡说,江确实打死了费。他先是被拘留,现经检察院批准,已转为正式逮捕了,仍然关在拘留所。江的司法程序,进行的非常快,可谓一路绿灯。据nei部人透露,江将被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而且会很快执行。
“为什么这么快?小谢的案件,又为什么那么慢?”我有些愤慨。
“老顾说,目前正值全国“严打”期间,中央要求,对证据确凿的重大刑事案件,要快捕、快审,快判,要有震慑作用。江就属于这个范围。”
我听了,心里压抑的一gu火,一下子喷发出来。
“什么严打?费的罪行,也是证据确凿,为什么就不‘严打’了,一拖再拖? 如果费的罪行,能及时受到正义的审判,会出现这种结果吗?江走到这一步,公丨安丨部门也有责任。说句不客气的话,是他们B出来的。”
“行了,别激动了。”蔡说:“这些话,我都给老顾说过,甚至更尖锐呢!但是没用。”蔡说:“人家要把这个案子单独处理,不管什么原因,你打死人了,就得偿命。”
“这样做,与费的父M_有没有关系?”我问。
“肯定有。宝贝儿子死了,他能不管不问?当然,这种事,都是幕后的。”小蔡说。
我shenxi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
蔡把这几天她得到的情况,给我介绍了一下。
蔡说,这个案子,涉及到高级干部,办案人员很慎重,保密很严。那天,蔡给我打了电话以后,就立即去了老顾的研究所,老顾知道的也不多。中午,老顾约了那个市局的朋友,一块吃了顿饭,聊了一会。
蔡提出,要以亲友的名义,去拘留所见江一面。那人开始断然拒绝,后来,蔡把江的贡献、遭遇、家庭、人品等等,陈述了一番。
“江在北京,没有一个亲人,我和他,在青海同事十年,是好朋友,你们如何审判,我不管,我只关心生活上的事。譬如_yi物,日用品,问问他缺什么,我给他送去。不放心,你们可以在旁边监督。”蔡说。
那人碍于老顾的面子,最后说,他今晚上夜班,回去想想办法,如果可能的话,他会通知老顾。
那天晚上,小蔡一直在老顾家里,看电视、聊天,但她的注意力,却在那部电话上。夜里十点,电话响了,但nei容却令人沮丧。
“江下午就被提审了,至今没回来,看来要通宵达旦了,你们托的事,以后再说吧,对不起了。”
小蔡回到家,已是11点了,又累又困,倒在_On the bed_,_yi_fu未neng,就昏昏睡去。次日上午,她猛然想起,我在四川等她的电话。正想和我联系时,我的电报到了。
小蔡从老顾朋友处,得到的情况,大致如下:
江是本月5号,也就是蔡给我打电话的前三天,到达北京的,他到北京后,没有去九院招待所,也没有找聂局长或市公丨安丨局,而是住在前门附近一个小旅店里。
江到北京后,很快就找到了小谢的nv朋友——毛毛。然后和毛毛一起,拜访了关老师。
“这么快?”我_gan到诧异。
“据江交代,他在家里翻箱倒柜,发现了一封毛毛的信,是很久前寄给小谢的,其中有几个公司的名字。_geng据这个线索,很快就找到了毛毛。”
据说,江写了一封亲笔信,让毛毛送给费。大致nei容是,江同意和费庭外和解,并答应见到小谢后,劝小谢撤诉,具体条件,江请费安排一个地点,他准备心平气和地,和费单独商谈。信上还说,这个决定,是他权衡利弊后,作出的一个痛苦的决定,希望费抓紧时间,珍惜这个机会。
据说,费收到信后,反应很积极。
当天晚上,江得到了费的答复。
第二天下午两点,一辆红旗轿车,开到了江住的旅馆门前。
两个陌生的年轻人,从车上下来。脸上毫无表情,问明了江的身份,便请他上车。三人都坐在后座上,江被夹在中间。轿车急速地向西郊驶去。
过了相当长的时间,车的前方,路人渐渐稀少,出现了崎岖的山路,路旁有郁郁苍苍的森林,又走了一段路,车驶进了一个大院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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