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我去年秋天写的那封信,江收到了吗?”
我点点头。
她愤慨地大叫起来:“收到了,为什么他还要来?我告诉他,不要找我,我们各走各的路,他为什么就是不听A?我说的话,等于放屁A?这家伙不听我的话,活该!气死我了!”
“你太幼稚了,小谢,”我说:“江对你太了解了,他不会相信的。”
小谢听了,又哭起来:
“祸,是我闯的,——跟他有什么关系A——我真后悔A,他要是死了,连个孩子也没有留下——”小谢断断续续,边哭边说,可谓声泪俱下。
那天,小谢情绪极不稳定,又哭又叫,嗓子都哑了。我劝她冷静,说了很多话,如要面对现实,不要过于伤悲,过于自责,现在,院里所里,大家都在想办法,为江辩护。
我还告诉她,这几天,有一些人举着横幅,到法院门外请愿,这些人或是费流氓团伙的受害者,或是她们的家属,横幅上写着:
江为民除害,强烈要求从宽处理!
向奋不顾身敢于与恶势力抗争的勇士谢、江致敬!
严惩仗势欺人、为非作歹的的流氓团伙!
“这些民意,法官不能也视而不见吧。”我说。
小谢听了,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
这期间,我多次在招待所,见过聂局长,他看起来很忙,来去匆匆,表情严肃。我想打听点情况,但他口风很严,不愿多说。
就在开庭的前夕,却又出现了一件意外的事,我本来放下的心,又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上。
那是一天晚上,方律师突然来了。
“魏,我不能为江辩护了。”
“为什么?”
“法院的领导,找我谈话了,让我退出。他们为江,另外指定了一位辩护律师。”
“凭什么让你退出?请谁当律师,是我们的权利,他们凭什么干涉?”我气愤地说。
“这就是咱们的特色了,”方律师苦笑一下,说:“这次,提前打招呼,算是给我面子了,前年有一次,我在法庭上,辩护词还没有说完呢,法官便听不下去了,怒不可遏地大喝一声“滚,你给我滚出去”,两个法警不由分说,上来架着胳膊,就把我拖出去了。”
“有这种事?”我瞪大眼睛。
方律师叹了口气,说:“说实话,对江这个案子,我估计不足A。死者的后台太硬了,超出我的想象。法院人员也有看法,但抗拒不了。审判结果,实际上已经定了。辩护不辩护,已经没有意义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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