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六 老范“夺权”
小汲是一个很敬业的人,在编辑《丨炸丨药通讯》过程中,遇到生僻的科学术语,总要刨_geng问底,有时候,我也回答不出来。有一天,问得我不耐烦,“训”了她几句:
“你是校对员,照着原稿,校对一下就完了,论文是别人写的,专业x很强,你用不着搞明白!你也搞不明白!”
“不,我就得搞明白。”她说。
“那是不可能的。你也就是高中文化——”
“瞧不起我,是不是?好,以后,我不问你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她噘起zhui,气呼呼地说。
我有一个姓任的大学同学(也喜欢科普创作),在山东泰安师专物理系任主任,和我经常有联系。有一次,我出差路过泰安,去玩了几天,听说他那儿收大专进修生,我就替小汲报了个名。出差回来,把这个“喜讯”告诉小汲,满以为她会很高兴的,谁知她却无动于衷。
“好是好,可我走了,这一摊子怎么办?”在她看来,她已经是《丨炸丨药通讯》不可或缺的顶梁柱了:“算了,以后再说吧!”
“哎呀,三所这么多人,不能再找一个吗?”我说。
小汲听了这话,突然伤心起来,眼里泪汪汪的,对我说:“你要赶我走,是不是?直说就是了,用不着拐弯抹角。”
“不是这个意思,进修完了,你可以再回来嘛。”我急忙解释。
“那可就难说了。”小汲说:“反正我不走。再说了,自学也能成才,你不是说,艺术和科学,是一个硬币的两个面吗?我能写小说,这一面能搞明白,那一面就搞不明白?你可不要B我A,犯了病,你负责。”
这最后一句话,是她的“杀手锏”,一说这个,我准让步。
“行,行,算我没说。”我苦笑了一下:“以后别后悔就是了。”
“放心,决不后悔。”她得意地笑了。
一周后,老何如期提交了一份的攻关方案,明确表态,要采用纳米技术,继续研制“丨炸丨药涂层”。方案很详尽,看来,老何是下了功夫的,我的理论计算,有一部分也被她采纳了。
第二天,老范来了,似有满腹心事。
“我想和你个别谈谈。”老范看了小汲一眼。小汲立刻拿着一份稿子,知趣地走出去了。
“涂层课题的负责人,需要更换。”老范话说的很慢,但语气肯定,显然是经过shen思熟虑。
“为什么?换谁?”
“换我。”范毫不犹豫。
我听了,先是大吃一惊。老范对老何,_gan情上,爱慕至shen,自不必说,工作上,学术上,也敬佩得五体投地。今天这是怎么了?他竟然要夺老何的权,太不可思议了。
又转念一想,似有所悟:老何最近压力很大,body很差,老范此举,会不会有为老何分忧、承担责任的考虑?
如果他真的替老何着想,为什么不齐心协力,攻下难题,非要夺取这个“题目负责人”位子呢?
“老范,我们是老朋友了,你什么意思,直接说吧,是不是怕她body受不了——”我问他。
“不,我完全是从工作出发,她的方案,不可取。”
老范从提包里拿出一份资料,说:“这是我的实施方案。你可以和老何递交的那份比较一下,我们在攻关路线上,有重大分歧。我说_fu不了她,只有提交技术委员会,请你们裁决了。顺便说一句,如果让我担任课题负责人,我可以立‘军令状’,保证按时交出He格产品,绝不会拖767任务的后tui。如果实施老何的方案,结果只有失败。”
“你有这样大的信心?”我有点怀疑。
“那是自然。”老范说:“你看看这份方案,就明白了。”
老范走后,我拿出老何的方案,两相比较,仔细研究了一番。这个题目,我一直关注,所以不难看懂。比较之后,我发现,两个方案,并无本质区别。分歧是在选用的纳米材料上,老范选用的纳米材料,侧重非金属化He物,如二氧化硅等,老何则侧重金属——二氧化钛之类。
就目前认识而言,两条路难分伯仲,孰优孰劣,要试验确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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