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毯子给那姐妹俩盖上,我从平台上下来,跟我_M说,_M,他俩这情况不太对A,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叫救护车?
我_M还没说话,黎夏阿姨说,没事,救护车已经提前叫了,晚上十点,救护车准时到。
说着,黎夏阿姨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说,呀,这都快十点了,这么晚了,救护车也差不多该过来了,我跟你_M去接一下,你去看下那两个醉鬼。
然后我_M和黎夏阿姨就起身,一边走路一边聊着,我就进门去看那两个醉鬼了。
直到Jin_qu之后,我这才终于听清了这两个醉鬼究竟在聊什么。
他们在比赛吹牛。
光头说,想当年,咱手底下得有多少小弟?那时候还没有手机,电话都稀罕,不过站大街上随便一招呼,十分钟之nei,怎么不出来三五十个?
我爹说,就你那点人还敢在我面前叫唤?我当年手底下的车比全市加在一起还多,你想跟我比?大街上看谁不顺眼打也就打了,还有谁敢来找我闹事?
光头说,光人多有个毛用?我跟那时候市委的老张拜把子兄弟,出门都开他的车。
我爹说,你也就那个档次了,想当年,我指着他鼻子骂他他都不敢说话,打他右脸他还得乖乖把左脸递过来。
我有点听不下去了,就说,别吹了,都当年当年的,好汉不提当年勇,你俩现在干啥的?
俩人瞬间就安静了。过了一会。
我爹说,种果树了。
光头说,开酒吧了。
我拿过个酒瓶子也喝了几口,忍不住想说话,说,别说当年那些没用的,当年你们再怎么吊,现在也是法治社会了,胡来不了,吊来吊去的有什么用?还市委呢!吊到最后,还不是一个在家种果树,一个县上开家小酒吧?
可能是我戳着他俩人的痛处了,他们俩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沉默着!
我也不说话,他俩是喝过了,我他_M的今天还没过酒瘾呢。我这酒瘾像我爹,也像我爷爷,更像我那已经走了的老太爷,不用练,天生就有酒瘾,打娘胎就有,听说从来不喝酒的我_M怀我的时候也破天荒地想喝酒了。
我正喝着酒,我爹却忽然间跳起来,一嗓子嚎起来,吓了我一跳。
他说,现在种果树了又怎么样?我现在要是出来招呼一声,怎么不得有千百号小弟出来?单挑群挑的,就算是来一百个人,你看我怕不怕?就算是玉帝惹我我也敢打!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祸害这辈子他_M的怕过谁?谁他_M的敢瞧不起我祸害?
我也沉默了,我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却好像不知觉间伤了他的心。
然后就见我爹指着我,又指了指光头,说,告诉你们,这些都不是事,不是事!最关键的是,再给我一瓶老白干,我还能吹了他!光头,你信不?
光头说,有啥信不信的?这算啥?我也能!
我爹就说,你吹牛。要不咱试试?
光头说,行,没问题。
然后我爹就要拿酒。
结果这一弯yao却咚的一声倒在炕上。
光头笑话我爹,说,怎么的?还吹一瓶呢,这就倒了?
我爹说,没,这炕不平,是个歪的,明天得拆了重新盘。那个,狗儿子,给,给我拿两瓶酒来。
光头也跟着说,对,你家这康不平,我坐都坐不住,老想倒,没事,盘炕的手艺我也没丢,明天帮你一起盘炕。那个,那个,我,你帮拿两瓶酒来,要大瓶装的,我们俩谁吹不下去谁是你儿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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