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地点是山东,我也是土生土长的山东人,而且是山东乡下。有人说,乡下
的故事有什么意思,恕我直言,乡下故事也可能很有意思,只要有血有肉就行了。本山
大叔的乡村爱情,巴掌大的村子都能写出七部电视剧来,我写个帖子,总可以的吧。扯
远了,好,说回来。长期以来,打我记事起,本地就流行一句话,xx不打假,xx不扫
黄。这xx跟xx就是山东的两个地级市,具体是哪两个市,就不透露了,免得说秃噜了。
而我们市就是那个不扫黄的xx市。这句话缘何流行我也不知道,不过用来形容90
年代和21世纪头几年,是毫不夸张的。怎么说毫不夸张呢,举个例子来说。当年我正上
高中的时候,班里有个比较“活跃”的哥们,篮球打得很好,身强体壮,长得也比较成
熟。某次放月假(就是一个月回家一次。学校是寄宿制学校),就去找乐子放松,据他
说那次他很好地释放了在学校积累的压力。但在这过程中出现了一个问题。
当他从小姐身上下来,清理干净自己,然后头也不回,意气风发的走出那暗搓搓的
屋子时,他碰到了一个人。其实最开始我严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甚至可以说认为相
当扯淡。我怀疑他,是因为我们都知道,男人(极少数男人除外)刚嫖玩的时候都有一
点点的愧疚感,或者后悔为了短暂的刺激花费掉不少大洋,嫖完娼后意气风发的实在是
少见。但是,鉴于这哥们平时不爱好扯淡,而且,他对后面事件的预言,也从侧面增加
了故事的可信度。我还是选择相信他。他碰到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一般人绝对想不到,
是启迪我们上下求索,是激发我们迸发光辉,是对中华五千年滔滔不绝——的历史老
师。
据说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哥们出来的时候下意识的瞟了旁边的门一眼,有过
这种经历的可能都这样,习惯性的往旁边看一眼,怕碰到熟人。别问我怎么知道的。结
果,这一眼真的看到一个熟人,那个熟人,也正看着他。昏暗的灯光下,那熟人的身影
显得越发高大。片刻的震惊之后,两个人都恢复冷静。据说当时他们总共说了两句话。
如下:
同学:“老师!你也来了”
历史老师:“嗯,你也在”
说完,两个人互相点头致意,然后一同走出了大门。一路上两人都默默无语。出门
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很默契的各奔东西。走了大概十分钟,同学才醒悟过来,在内心骂
了一句“草,走错方向了”可见当时也懵了。不过,我觉得这货心理素质简直非同一
般,要是换做我早吓麻了,非当场撂那里。
回来后这哥们就跟我们讲了,并且预言历史老师极有可能不再就职于本校。后来果
不其然,不到十天,历史老师离开了我们——其实也蛮能体会他的心情的,做人点背了嫖
娼都能遇到学生。同时也很可惜,历史老师的教学水平真的是没的说,好像是省里的优秀
教师,教学能手。从此以后我再也没遇到过那样优秀,且知识渊博的历史老师,不然,我
现在就能在煮酒论史里面混了,嗯~好像,也差不多。这个故事完全就是一次嫖娼引发的
惨案。但足见当时我市黄色产业有多兴盛,能让老师和同学一起嫖娼,不知道是喜是悲。
再废话几句,我水平不高,所写也没想歌颂什么讽刺什么,我就事论事,偶尔抒发一下个人的情感。顺便交代一下我的身份,我不是这个故事里的主角,配角也算不上,顶多算个群众演员,但很多时候,我也无法做到客观跟理性。因为,我,也曾经是**组织者的儿子。我本姓郭,小名铁蛋,大家叫我小郭,或者铁蛋都行。下面是正文。
第一章重逢
多年以前,竹姐和我曾有以下对话场景:
“今天下午跟你一起走路的是你女朋友吧”
“不是…………。只是我们班同学。”
“真的不是你女朋友?”
“真的不是”
“不是你女朋友你怎么摸人家屁股——”
“………………。啊?我什么时候摸她屁股了”虽然现在我已经渐渐习惯从背后看女人的时候,目光会在这个部位停留几秒钟,(都怪令人发指的时代进步和个体成熟)但当时我还只是高中生,像摸屁股这么重口味的事还是被我唾弃的。
“不要狡辩,”
“我冤枉啊!”事实是,我当时的确在跟那个女生谈恋爱,那天下午,走在路上,四顾无人(最后证明是有人)我伸手去牵姑娘的手,谁知两个人配合不默契,她有些害羞的躲开了,而用力过猛的我,手擦在了她的屁股上,可见,没有经验的年轻人对力道掌握的是多么不好,也难怪常常有人会擦枪走火了。
“占了便宜你还冤枉?”
“不信算了,我懒得跟你解释,再说了谈恋爱不是人之常情么,你也有喜欢的人吧?”这话的确可笑,但在当时,我的确是这么说的。
“没有”
“为什么没有,”
“我跟你不一样,我记性不好,记不住人。”当时我并没有听懂她话的意思。
现在才觉悟,当时,我们讨论的是当下十分经典的嫖客与**的爱情这一命题。**和嫖客之间有没有爱情?曾经也有人向我咨询过这个问题,并请我以资深专业人士的角度来分析一下。我拿眼望着她,资深专业人士?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跟平时的逻辑相反,虽然我是一个正常的男性,但无法站在一个嫖客的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而只能站在一个普通**的角度来回答。
一个敬业且专业的**是不会爱上嫖客的,这与她自身的业务素养,智商高低有关,聪明的**都像浴缸里的美丽金鱼,她们的记忆只有七秒,当她从这头游到那头回转过身来时,面对刚才的你,她会情感真挚,热情饱满的说一句,帅哥,怎么才来,你可有日子没来了。
没错,竹姐,就是一个**者,而我,是一个**组织者的儿子。
没有背景也算不上富二代,所以大学毕业以后只能循规蹈矩的参加工作,生活的枯燥与平淡已经渐渐的成为日常的主调,这就是我的真实写照。但仍旧有一段记忆不能忘怀,那段记忆好似饱和盐水里不能再继续融进去的氯化钠,静静的沉在杯底,偶然的机会被搅起,浑浊会迅速的充斥视野。表面平静的苟活,或许就是为了等待这样的高光时刻。
大概有三年多没见过巧姐了,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根本没有认出她。
“小铁蛋,”有人叫我,这是我的小名,只是很多年没人这么叫了,包括我的父母。
回过头,一个戴黑超的美丽的女人正站在马路对面,对我招手。我大脑有一刻的短路,拿手指指自己,她边点着头,摘下眼镜,朝我这边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