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件事之后,我和潘峰跟猫哥成为了朋友。
猫哥最大的爱好就是喝茶。什么大红袍啦、铁观音啦、普洱啦等等,哪怕是小饭店里沏出来的茶叶末儿,他也照喝不误。对于只钟情于信阳毛尖的秀才来说,猫哥太不“专一”了。
猫哥除了喝茶之外,最喜欢的就是实战搏击。他说他年轻的时候当的是侦察兵,练的全是杀招,出手即毙命,徒手对付五六个人就像碾死几只蚂蚁一样简单。开始我们都信以为真,可是后来才发现,他在吹牛,而且牛皮吹大发了。
猫哥没事儿总喜欢请我们喝酒,但酒量一般;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将近二百斤的体重,半斤二锅头就把他给灌趴下了。不过他酒醒得很快,睡上半个小时就基本无碍了。在这半个小时nei,他绝对是雷打不动,天塌下来也不会醒的。
2003年五月份,是我市面对非典最紧张的一个月;不管是汽车站还是火车站,只要有人下车,马上就会有专门的负责人员上去给你量体温;只要发现异常,哪怕是温度计坏了,导致你的体温偏高,立时就会被隔离起来。至于隔离到哪儿了,我还真不知道。
我相信,在非典最肆_N_的那几个月,很多在外地打工或求学的人都_gan受到了有家难回的尴尬吧?不说其他地方,单就我们这个小城市,每个村子都组织村民在入村的必经之路上设卡拦截。只要发现提着大包小包的人,就算是自己的老子也别想迈进村子一步。当然,这句话我说的有点儿夸张了。但这也证明,当时人们在面对SARS的时候,是多么的惊恐和无助。
我市关闭所有娱乐场所之后,猫哥暂时x地失了业,闲暇时便会叫上我和潘峰一起喝茶或喝酒,我们也跟着猫哥认识了不少江湖中人,有大哥、有兄弟;直到现在,秀才还跟当时认识的一些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有事了大家也会互相帮忙;说白了,这就叫互相利用。
在一块儿玩儿了一个多月,我们跟猫哥的_gan情也越来越shen。一天最少通一次电话,最少三天见一次面;不是去健身_F_锻炼,就是吃饭喝酒吹牛B;到后来,我们已经不叫他猫哥了,而是像“逗你玩儿”似的,亲昵地称呼他为小猫咪;他也不生气,每次听了都是乐呵呵儿的,真的跟只温顺的小猫咪一样。
我们市很多混子都比猫哥的实力强,但却很少有人去招惹他。混黑道的大多迷信,像猫哥这样“有如神助”的人,很多出来混的都不敢得罪他;不为别的,是担心惹怒“神灵”,自己得不到好下场。
秀才在前面说这个世界都是相对的。有人怕死,就有人不怕死。所以,虽然很多人不愿去跟猫哥发生冲突,但也不代表着他真的就没人敢惹了。
出事儿的那一天,正好是我们识破他谎言那一天。
那天下午,猫哥、潘峰、我,还有猫哥的一个叫老八的兄弟,我们五个人在河里游完泳后,坐上猫哥那辆普桑到了小明所开的“功夫”健身_F_。
我们不是去健身,而是去决斗的。
在河里游泳时,猫哥和潘峰又一次因为散打的实用问题而发生了争执,两个人面红脖子粗地在水里争论了大半天,最后由猫哥决议,我们复议,大家一致决定:用拳头来做一次公正的评判。
一进健身_F_,猫哥便气势汹汹地neng掉了大ku衩和背心,只穿着一条红色的游泳短ku,也不热身,直接走到了练功的垫子上,指着潘峰说:“来来来,让我好好给你上一课。”
潘峰不屑地笑笑,neng掉鞋子,信心十足地站在了猫哥面前。
健身_F_里仅有的三四个客人都围了过来(非典的缘故)。小明大汗淋漓地放下杠铃,对猫哥说:“领导,你这老胳膊老tui,万一伤到哪儿咋办A?”
“滚JB蛋!”猫哥不耐烦地冲小明摆了摆手。
“......”小明挠挠头,走过来说:“要不,我当裁判?”
“不用!”猫哥斩钉截铁地说。
“我去拿俩拳tao?”
“不用!”
小明撇撇zhui,闪到一边儿去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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