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利非常惊讶地“A?”了一声,紧张地问道:“为啥?”
秀才看了看同样是一脸惊讶的兄弟们,说:“差点儿给你捅个大篓子,俺实在是没有脸再呆下去了。”
“有才,我今天在电话里有点儿过分,那是因为我太在乎咱这两家店了,所以说话有点儿难听。恁几个千万不能走,咱一切好商量。”意料之外,王有利居然给我说起了好话。
“王总,俺几个要是还在这儿干,那就真是不要脸了。”
“哎呀,你千万别胡思乱想。恁要是真走了,我这店也干脆别开了;有才,咱以后好好做生意,今儿个哩事儿就让它过去,中不中?”
秀才没有吭声。
“中不中?”王有利再问。
秀才还是没有吭声。
王有利也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说:“就当是帮我个忙,我会_gan谢你一辈子,中不中?”
“好吧。”秀才叹口气,答应了。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三天后,两家店重新营业了。
秀才没有呆在店里,而是和潘峰一起住进了不远处的一家宾馆。
我的脸不能见人,潘峰的yao无法正常活动。看这情况,我们俩至少要在宾馆里住一个礼拜。
住就住吧,总比被店里员工看见要好的多。
当王有利问起小老虎和洪涛,秀才编了个瞎话,说他们俩自尊心太强,被刀疤打了一顿之后,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一气之下回老家去了。
王有利信了。
说心里话,我宁愿相信自己编的这个故事。
不过,我从来没有怪过他们,毕竟人都有自私和懦弱的一面。就拿我来说吧,当天在等刀疤他们的时候,我不照样怕的要死么?
我不走,是我在拿自身安危开玩笑;他们走,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受到伤害罢了。
其实,我们都一样。
每天晚上十点以后,秀才都会到医院去看望张家宝,陪他说说话、聊聊天,讲一些我从电视或网上看来的奇闻趣事;陪他上厕所,为他倒茶、削水果,倒Niao壶......
连张二林请来的看护阿姨都说:“亲兄弟俩也不一定能照顾的这么周到。”
是A,我觉得,在潜意识里,我已经把他当成亲兄弟了。
张家宝给的那张银行卡,也被我以极其强硬的态度还了回去。人家对我有情有意,又为了我而遭此大难,我要是心里还惦记着钱,那还是人么?
还有,张家宝告诉我,那个胡总,是张二林的拜把子;他们一共九个人,三个经商,三个混社会,一个被人打死了,一个在好莱坞开餐厅,一个在部队是大校军衔;张二林是老三,胡总是老六,他们从小一起玩儿大的,_gan情非常好。
他还说,胡总在西郊可谓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名下有三栋写字楼、一家纯净水厂和三家连锁西餐厅。因其为人低T、谦和、讲义气,所以在社会各界都有朋友,黑白两道都吃的很开,也是他们拜把子兄弟当中最有学历和涵养的。如果不是被二毛打了,以他的x格,绝对不会派人去砸店的。
听完张家宝的话,秀才觉得胡总这样的人在省城确实属凤毛麟角,是孟尝君式的人物。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惹谁不好,怎么就偏偏把他给惹毛了呢!
这样的人成了残废,真叫人唏嘘不已。
本来以为,胡总在自断三指后,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伴随着张家宝的一声惨叫,张二林彻底发狂了。
一个多星期后,秀才的脸基本上消肿了,潘峰的yao也好了一大半儿,我们俩搬回到了店里。当天下午,秀才处理完公事,开车去医院看张家宝,在病_F_里,遇到了一身酒气的张二林。
“嘘......”张二林摇摇晃晃地坐在椅子上,示意我不要出声,以免惊醒了他正在睡觉的宝贝儿子。
秀才拉过一张小板凳坐下,默默地看着张家宝的右手,丝毫不理会张二林向我投来的恶狠狠的目光。一个多星期以来,他见我的时候从来没有过好脸色,我已经习惯了。
“A......”过了半个多小时,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张家宝一下子坐起来,握住右前臂,“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秀才和张二林同时跑了过去,张二林哆嗦着问儿子:“宝贝儿,咋了?咋了?”
“碰,碰住手了,呜呜呜......”张家宝哭着说。
原来,他在睡觉的时候,受伤的右手碰到了储物柜的边角。
那一定痛彻心扉!
秀才赶紧跑出去叫来了医生,医生询问了张家宝几个问题后,告诉我们:“没事儿,以后注点意。”,走了。
看儿子疼得浑身发抖,张二林蹲在床边失声痛哭......
过了一会儿,在儿子的训斥下,张二林擦干眼泪,惯x地喘着气,走到窗户边儿上掏出了手机。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你把圈儿给我带到医院来!”
“他不死你死!你自己选!”张二林说完,顺着窗户,大力把手机扔了出去。
“你是不是给六叔打哩电话?”张家宝问。
张二林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我问你话,你听见没有?”张家宝抬高了嗓门儿。
张二林缓缓转过身,无限怜爱地看着儿子,眼角流下两行热泪,shen情地说:“孩儿,你是我哩命_geng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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