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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猴儿成了朋友。我问他想考什么学校?他说,武大,或者西安交大。帅哥A!**我眼泪哗哗地握住他的手,要知道我最向往的地方可就是西安A!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古都,路边随便拾起一块瓦那上面都写着两字儿:历史。
我极力游说小猴儿,考西安吧,那样咱俩还能有个照应**想想始皇陵**无字碑**仅这两处就足以让人心潮澎湃了,咱学文科的人,谁还能没有点或真或假的人文情怀A。
而美丽却很沮丧——她的成绩不够好,可能就算是考个三类大学,都要提心吊胆的。她家里对她也不抱什么希望,说nv娃嘛,赶紧书念出来嫁人好啦。不管怎样,有件事是注定的,高考过后,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人生何处无别离。
那段惨烈的日子**大家都经历过,不提也罢。我只觉得那个在酷暑的考场里挥汗如雨奋笔疾书的人不是我——是幻觉,是另一个分身,反正不是我。考完一科,头脑里所记得那科的nei容全部自动DELL掉,又自动填充好下一科。有几个考生也许是中暑,也许是压力过大,在考场上晕倒了。其中有一个,是美丽。
那一科的挂掉让美丽没能考上大学。她落榜了。而且,她家里不肯掏钱让她复读。
那一年的夏天对美丽来说,是黑色的。除了让她抱着我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就是我自己心里,也是一片迷茫。高考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场噩梦,我们各自的神经都崩到了极限,游走在崩溃的边缘,再无丝毫多余的空间和j力去承担别人的痛苦。更何况,在那种情况下,无论何种语言都显得苍白。
那个暑假我一直做同样的一个梦,梦见自己在爬一座高山,山路很陡峭,却怎么也爬不上去,一次又一次地摔下来。后来问小猴儿,他在那些日子也不好过。这种惴惴不安的等待是这世上最折磨人的事,因为除了徒劳的束手待毙,你什么也不能做。
馒头以过来人的神情同情而悲悯地看着我们一个个提不起j神来的样子,说,得得得,考不上就复读,有什么大不了的!话没说完小猴儿偷偷地底下踹了他一脚。再看美丽,已经又要哭了。
我们一起玩牌,玩双扣,我和小猴儿一组,馒头和美丽一组。为了转移话题,小猴儿问他哥,方小玲呢?听说她现在在一家理发店里上班?
提起方小玲立马馒头的表情就不一样了,喜滋滋地眼里全是温柔。是呀,他说,她在那里当学徒,想学成了以后自己干。
馒头和方小玲在那所学校时,高考都只得了很低的分数,方小玲索x不上学了,而馒头上了一所很差很乱的破大学,代价是一笔高数额的赞助费。
等以后我娶了她,你就该叫她嫂子啦。馒头甩出两张红桃A,心花怒放地说。
没想到馒头和方小玲居然真能修成正果,我和美丽互看一眼。
你们呢?馒头问。
三个人都抬起头来,傻傻地看他。
看我干嘛,小容和小猴儿A。美丽说你们不是一直都互相喜欢嘛。
又是美丽——我和小猴儿同时看向美丽,相信如果眼神能杀人,那美丽应该早被我们杀死几万次了——小猴儿这次倒没红脸,他说,哥,你别瞎说。我和小容只不过是好朋友。
哼,我才不信。馒头撇zhui。两个人都约好要考同一个地方的学校了,还只不过是好朋友?
真的**我心虚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尽管小猴儿说的是真的。
那好,馒头看着他弟,你告诉我你喜欢哪个nv孩子?我就相信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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