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的时候,浑身像被千斤的锁链压住,体nei如有万只蚂蚁啃咬。大蟒已经死了,我用手按住它的下颚,让带着倒钩的小齿从我后颈的血r里慢慢拔出。又是一gu疼痛钻上心尖。轻轻fu_mo脖颈,手指沾满黏糊的凝血。这种大蟒是靠蛮力捕杀猎物的,幸好没有毒素注j。
酸软的双臂一圈一圈地搬开巨蟒缠绕在我身上已经变得僵硬的躯体,总算挣neng出来。
我抬起头,看到陈霞正蜷*在我身边,瑟瑟发抖。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又一条蟒蛇蜿蜒在前面十米处的地上,正吐着芯子注视着我们两个,我一边思索对策,一边小声叮嘱陈霞:不要起身,更不要跑。
青灰色的蛇我见过不少,即使再吓人,也只给人带来晕眩的惊悚。
可前面突然出现的这条,却是少见的黄金蟒。黄金蟒并不是金黄色,它的表皮好似黄色的南瓜刚被打削去皮,白白的多边形削切面周围,横着一道道黄色瓜皮。其实,这是一种白蟒,若用个残酷的比喻,就是一个黑人全身患了白癜风突然闪现在眼前。使人在翻滚的恐惧中粘连着倒胃。
这条白蟒并没有多大,从它中间的粗度推断,身长还不到两米,却很年轻肥壮。山洞的出口只有一个,还被石头堵住了,我不知道这只巨蟒是怎么进来的,但是现在我们无法前进,更不能后退。若用木杆去挑开它,无异于用钓鳟鱼的工具去捉鳄鱼,滑稽且危险。
它不会轻易放我们过去,在它看来,陈霞和我都是中意的猎物,蟒蛇极有可能对我们发动攻击。
握紧手中腕粗的木杆,我蹲伏着慢慢向白蟒靠近,它见过来的是我。而不是陈霞,稍稍有些不满,便拱起了头,展开它红宝石般晶莹的眼睛,也许在同类里。它是个漂亮的家伙。
但我浑身的汗毛还在一耸一伏地抖动,承受着它身上警戒色的视觉冲击。白蟒很是气盛,居然从树枝上弹下来,主动爬向我。
白蟒晃动着身子,在树下的落叶上甩动着波*线。吐着嘶嘶的芯子,鳞片沙沙作响地朝我扑过来。摸准它晃动的规律,推算出击中的交汇点,我抡圆了胳膊死死地砸下去,正好打在它的脑瓜儿顶上。
暴击令健硕的蛇尾立刻左右摔打。地上的枯枝黄叶被掀得四处乱飞。不容迟疑,我又给它一顿狂抡,蟒头溅出了血,三角脑袋烂成一块r饼,像一朵落地的大红花。花蕊朝上被人踩了一脚。
过去拽起它,足足有八十斤重,我火速在旁边挖出一个坑,把死蟒埋了起来。陈霞躲在我背后,见我埋得差不多了,才敢靠过来看。
我们就这么一直在洞里呆到了天亮,第二天,我用木板和绳子简单的做了一个拉橇,又带着陈霞去了昨天巨熊和鳄鱼战斗的地方。
快到溪边的时候,我停下来。我爬到一棵高大的树上,观望大泥淖里的动静,再仔细瞧瞧那段溪沟,并没有发现危险。
溪水仍旧湍急地流淌,巨熊和鳄鱼的尸体还被大石压着。跟昨天离开时的情形无异。
也许是被溪水冲刷的缘故,兽r的气味儿不容易扩散,所以其他野兽没能觅食到这里。我让陈霞站在沟沿上,一边放哨一边接我抛上去的兽r。
搬开那些大石,把手抠进巨鳄脊背的伤口翻开,再用匕首切割,使坚硬的皮和骨r分开,死兽又冒出很多污血。
宰割中,巨鳄居然抽搐了一下,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差点直接蹦上溪沟。也许是被水流冲击,加上昨天的惊悸尚存,使我产生了幻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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