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让济尔哈朗这个狗崽子跑了,要不然老子追上去定要将他的狗头砍下来为死难的宣大军将士们报仇。”一回到迁安城,侯拱极将头盔摘下,气鼓鼓的坐在帐中的凳子上道。刘毅笑了笑,“侯将军,稍安勿躁,有道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两蓝旗已经被咱们打的闻风丧胆,至少咱们的战略目的已经达到了,以后两蓝旗的兵马看见咱们的旗号,还有蒙古兵看见咱们的旗号就会跟老鼠看见猫一样,仗还没打,士气就已经失去了三分。这就叫做上兵伐谋,我们已经占据了主动权,至于消灭他们,一要看机会,二要看实力,总有一天,咱们一定能将他们全歼。”刘毅拍了拍侯拱极的肩膀,戊戌端上来一碗热茶,侯拱极一饮而尽。
“不错,刘将军说得对,兵之诡道,攻心为上,咱们已经将一_geng刺狠狠的扎进了建虏的心里,不仅仅是两蓝旗和蒙古兵,两红旗也是如此,两白旗也好不到哪里去,以后建虏北虏各部看见咱们肯定是谁都不想先打头阵,毕竟打头阵的最倒霉,除非是皇太极督战下死命令,不然各旗旗主nei心都有小九九,卢某虽然不才,但是对建虏和北虏的构成还是比较清楚地,本质上他们还处于奴隶制度,各族被掳掠的人口都是包_yi奴才,就是这些旗人本质上也不过是贵族的奴隶罢了,旗主就是奴隶主,皇太极就是最大的头目,一旦某一旗的实力被极度削弱,那么在八旗当中就没他说话的份了,就如今天的济尔哈朗一样,同时这些旗主都损失了不少人马,他们心里肯定也在掂量,这仗到底打的值不值,抢到的物资是不是够本。”卢象升放下大刀捋须的样子倒是还原了作为一个文官的本质,还是这样顺眼一些,刘毅如是想。
“那下一步咱们怎么办呢?总不能永远*在这里吧,那也不是办法。”一旁的孙兴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不错,下一步作战计划还请各位大人拿个主意。”吴东明也是附和道。
刘毅摇摇头,“吴东明,以后你才是一军的主将,凡事要能自己拿主意,这才能独当一面。假如此次是你领兵,你会怎么做?”刘毅反问将吴东明闹了个大红脸,旁边的孙兴也有些不自然,确实不错,自己虽然跟在阁老身边许久,但是不能称为一个He格的将领,大事都是阁老在拿主意,自己也不是没有学到本事,阁老的战术思想自己也学到了大半,可是还是形成了一种依赖x,凡事都是让上官想对策自己只要去执行就好了,刘将军说的对,如果永远这样下去,自己_geng本不可能成为一个He格的将领。刘毅的话既是对吴东明说的,其实也是在委婉的提醒自己,是A,如果自己是一军主将,接下来应该怎么打。
“有了!”吴东明高声道。“哦?说说看。”刘毅道。吴东明顺手将几张桌案拼在一起,然后摘下悬挂在一边的蓟镇地图,平摊在桌案上道:“既然如此,末将就献丑了,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海涵。”吴东明抱拳对几位将军拱手,刘毅摆摆手示意无妨。
“诸位请看,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迁安,兵力上我军目前可以作战的有一万步兵和八千多骑兵,步兵在这冰天雪地之中行动不便,而且他们的士气并不高昂,因为他们的身份缘故这支部队目前可以说没有任何的j气神,只能勉强用来守城。而我们游弋军不能在城nei被困住,必须进行机动作战,最大限度的破坏皇太极的全盘计划。”
“好,那你说说怎么个破坏法?”刘毅淡淡问道。
吴东明的神情慢慢严肃起来,“末将认为,咱们可以效仿子午谷奇谋,兵行险招,首先我们西南方向是代善的两红旗兵马,而两蓝旗已经被我们困在永平,咱们的夜不收也已经撒出,两蓝旗除非是直接进攻山海关,如果他们胆敢放弃永平城从咱们的防区经过,那么游弋军完全有能力收拾他们,而代善的两红旗满打满算不会超过一万两千人,代善是建虏之中少见的头脑清醒之人,就算是他儿子被咱们阵斩,以他的头脑也绝对不会跟咱们在迁安硬碰硬,所以在我们这么多骑兵的威胁并且他不能和两蓝旗形成联动的形势下,他不会冒险去解救两蓝旗,或者来迁安城跟咱们硬碰硬,反而他一定会朝反方向走,前去跟皇太极的主力汇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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