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中年人大约是四旬不到,面色白里透红,看来平常是很注意养生。一上来他就满面春风的对刘毅这边拱手道:“哎呀,贵客光临鄙人的小店,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这句话别人听起来还以为这个东主跟刘毅是老相识似的,刘毅心想,此人是商场老手,一句话就在旁人面前拉近了两人的关系。刘毅也是起身回礼道:“能在宝应县见到东主这样的人物,在下也是非常荣幸。”“哪里,哪里,客官过奖了,过奖了,呵呵。”东主很自然的走到了刘毅的身边,眯起眼睛在一瞬间打量了刘毅一遍,只见面前的这个人非常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可是是这一群人的头,按照自己以往的经验,这样的年轻人出手又这么大方,十有八九是哪家的贵公子,可是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又不像是官宦人家的子弟,一点也没文弱的样子,反而看他鼓鼓的Xiong膛必定是一身的腱子r,这样的人有这么多随从,又不是官宦人家的子弟,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可能是某位将军的虎子。
武将这种职业在大明一般都是传承的,老子是将军,儿子十有八九也是从军。看看这个年轻人手下的随从个个j壮,四个人一桌即便是喝酒,yao板也是挺得笔直。东主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要是这点眼力见都没有,那他也是白混了,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些人都是练武之人,这么多聚在一块就两个可能,兵或者匪,匪显然不是,其一是扬州在白莲教之后已经很多年没有匪患了,其二是如果他们真的是匪贼,进来的时候就直接亮刀子了,绝对不会亮银子,而且这么守规矩,肯定是哪家的少将军,自己经商这么些年,就是不认识军队的人,早年走南闯北的东主也看出来了,萨尔浒大战之后大明就日益衰落,别的不说,现在的物价跟万历的时候_geng本就没法比,百姓的生活越来越艰难,只不过扬州富庶,这种情况还不怎么明显,但是北地可就不一样了,北地那里真是有很多地方民不聊生,所以北边多个布政使司才会有流贼。所以对东主来说,这个世道已经是乱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流贼出现,而自己是一个生意人,银子他有,可是没有一个靠山不行,在东主看来,如果乱世出现,想要自保就必须要靠着军队才行,文官在平时有一些权力,可是要真是有什么战乱,文官也只有引颈受戮的份,而如果有军队的保护,自己的财产就有了保障,他可不想这么些年拼命挣下的这份家业拱手让人,给别人做了嫁_yi。所以,今天有疑似军队的人上门,这在东主看来可是个大好机会,平时这个酒楼也不是没有军人来吃饭,可是那都是些普通的卫所兵,顶多来几个小旗官,总旗官,把总就算是不得了了。可是东主知道,这些大头兵都管不了事,所谓的找靠山就是必须要和军方的大佬取得联系才行,可是东主哪里有这方面的渠道。
今天这群人来吃饭,东主看出来了,这群人倒是很像武将的家丁,大明的卫所兵是什么德x,百姓们都清楚。只有家丁才会这么j锐,而这个领头的这么年轻,一定是某个少将军,那么如果要是能和他父亲搭上线,是不是自己的财产就有了保障呢?规矩他懂,不过就是给军队输银罢了,只要能找到靠山,输银就输银。权当是花钱买平安了。
东主在打量着刘毅,刘毅也在打量着东主,这个东主既然这么殷勤,想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客气很反常,一定是有所图。可是一个宝应县的地头蛇想要图什么呢?不管他,先探探他的口风再说。刘毅热情的招呼东主坐在他们这一桌,“东主既然来了,就一起喝一杯吧,请坐。”东主高兴地说道:“恭敬不如从命,那就多谢公子了。”
东主笑盈盈的坐在了刘毅的身边,庚子很自觉的站在了一边。东主更加笃信,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身后的这个人一定是他的护卫头目,一看就是武艺高强的样子,看来今天自己是找对人了。东主一落座便施礼道:“失礼了,鄙人还没有自我介绍,鄙人姓熊,单名一个翼字,乃是这宝应酒楼的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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