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张大了zhui巴,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一切,这就发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不知道官兵究竟还有多少火器,为什么他们的大炮层出不穷,张献忠只知道,在陕西和山西的时候,官兵的大炮大部分都是年久失修,究其_geng本原因,还是没钱,没有银子来保养火炮,更加谈不上更换火炮,可是现在,在安庆卫,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张献忠知道一门火炮价格不菲,就算是一卫之地,能有个二三十门火炮就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了,在西北,这二三十门当中能有多少能用的还是个未知数,可是在这边呢,张献忠觉得他们的火炮好像超过了几百门,无论是在江面上还是在这里,官兵就是火炮火铳,火炮火铳,难道前面的这支兵马是用银子堆起来的吗?他们的人员数量,他们装备质量都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卫的编制,在张献忠看来,他甚至出现了错觉,觉得现在自己面对的不是一卫兵马,而是南直隶总兵麾下的兵马,是不是南直隶的j兵全都汇集到自己身边了。
轰轰轰,没有人回答张献忠脑中的疑问,回答他的就是不断爆炸的开花弹,还有大西军士兵临死前的惨叫。轰隆,一枚炮弹就在李定国身边不远处爆炸,破片打进了李定国*战马的body,战马惨叫着倒地,自然将马背上的李定国给重重的摔了下来,李定国被摔的七荤八素,一时间爬不起来,他徒劳的张着zhui巴,用力甩头,想让自己的神志保持清醒,可是炮弹的冲击波怎么是他一个十余岁的少年能抗衡的。一名亲兵想要来扶起李定国,可是下一刻,一抹红光在李定国眼前闪现,亲兵消失不见,随即天空中仿佛下起了瓢泼大雨,李定国抬头仰望天空,他忽然惊奇的发现,雨水竟然是红色的,滴落到他的zhui边,他不由自主的伸出*头tian了tian,血腥味,这哪里是雨水,这分明是血水,这是血雨。李定国汗毛倒竖,麾下士兵被炸得四分五裂,晕头转向,他们抱着头在战场上来回奔跑,硝烟弥漫的地方,李定国只觉得那不是战场,而是地狱。
炮火开始延伸,甲午的火炮完全可以覆盖张献忠的整个阵地,既然已经将面前的大西军给打垮,下一步就是要对张献忠的本阵进行攻击,给吴东明他们的骑兵创造机会,甲午从千里镜里看见,吴东明那边的骑兵已经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他虽然没有看见自己的老伙计戊戌,但是他知道,依照戊戌的x格,恐怕早已经按捺不住了,只要自己将张献忠的本阵炸个七零八落,恐怕吴东明就会立刻扑上去。甲午咂了咂zhui,张献忠这个蠢货在西北作乱,在河南作乱也就算了,非要jin_ru南直隶送死,竟然还胆大包天想要攻打南京,有一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贱人自有天收,张献忠这么不知好歹,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时候差不多了,传令全军,从三个方向压上去,给吴东明和戊戌发信号,骑兵可以出击了,踩着甲午那边的炸点前进,记住,尽量不要近战,多用火铳杀伤敌人,咱们的士兵都是宝贝,能减少伤亡就减少伤亡,不要逞强。打完了铳弹再冲锋。”刘毅有条不紊的下达着命令,一个个背上ca着小旗的传令兵从他身边策马飞驰而出,前往战场各处传令。
“攻击前进!”“攻击前进!”“攻击前进!”命令传达下去,甲午那边的六千士兵猛然端起了早就已经装弹完毕的二八式火铳,他们迈开标准的步伐,整个大阵除了火炮还在猛烈开火以外,步兵开始缓缓向前移动。流贼惊恐的望着官兵的大阵,他们想不通,这些人就这么点人数,怎么就这么能打。砰砰砰,回答他们的是清脆有力的火铳声,新军将士们从容j击,这种攻击前进的招数他们已经相当熟练,无数次的*演早就将千万人练得如同一人一般。甲午的节奏把握的很好,每前进三步,就会有一排火铳齐j,将一排排敌军打死在阵前。李定国麾下的饥兵早就丧失了抵抗意志,而正兵被甲午的重炮给炸得四分五裂,李定国自己摔下马来,就意味着他麾下的指挥体系崩溃,不过李定国的表现已经是非常出色,换做一个普通的十余岁少年,恐怕早已经吓Niao了,可是李定国还能坚持在战场上直面新军,已经是了不起了。
听力好像恢复了一些,炮火也已经从他们这边转移去袭击张献忠的本阵了,李定国这才恢复了不少意识,他抓住身边一名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在奔跑的士兵,大吼道:“传令下去,不要乱,全军退向本阵,他们的大炮不可能这么无休无止的打下去。”李定国的判断还算是正确,无论是磨盘红夷大炮还是普通火炮,终究不能避免散热的问题,方才李定国在心中也大概计数,这些火炮已经打了二三十轮,就算对方的火炮质量再好,过不了多久也肯定要散热了,其实火炮虽然打起来声势骇人,但是实际造成的伤亡并不是特别多,三十门火炮打三十轮也不过就是九百颗炮弹,大部分的炮子还要优先照顾张献忠的本阵,其实李定国这边实际伤亡不过三四千人,只是阵型大乱,很多人自相践踏,反而损失了不少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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