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城的东门打开,数名骑兵打马飞奔出城,直奔黄河岸边。袁承志等人在船上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他不禁有些奇怪道:“这潼关的守军还真是不死心,难道是本官误会他们了,他们是真心为了咱们好?”袁承志随即吩咐熊翼道:“传令下去,减缓速度,我倒要看看潼关这帮人要做什么。”在熊翼去传令的时候,袁承志却在用千里镜仔细观察着潼关的情况,现在应该已经有情报军的将士潜入陕西了,等他们到了韩城之后,这些士兵应该会传来很多有用的消息。猛然,袁承志愣住了,他分明看见潼关城头有一面高字大旗,高字?难道说?他看向庚子,庚子点点头道:“大人,如果从时间上测算,高起潜的人马应该已经到了。”袁承志放下了千里镜,不再说话。骑兵奔驰到黄河岸边,为首一人打出了旗语,让船队中的一艘船靠近,袁承志点头应允,一艘小船从船队中分离,往河岸边靠过去,骑兵中出列一人弯弓搭箭,对着小船就是一箭,当的一声,一支无头箭掉在了小船的甲板上,上面还绑着一封信。小船上的船工自然知道这是给上面的信,他立刻归队,将信给传递了上去。
“这!陕西局面竟已至此!”拿到信的袁承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信中的nei容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如果说他出发的时候陕西的局面只能用困难这个形容词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活生生的地狱,傅宗龙竟然死了,堂堂三边总督兵部尚书被李自成杀_chicken_宰羊一般杀死在西安城下。
“简直混账!这些流贼真真是穷凶极恶!消灭他们更是义不容辞,若是有青弋军在此,又有何惧哉!”袁承志一把将手中的书信撕碎。一方面袁承志年轻,流贼如此嚣张让他极为恼火,另一方面,流贼的破坏力他已经领教过,张献忠的大西军沿途烧杀抢掠,那可是一件好事没干,最重要的是,在袁承志的心里,这些流贼甚至比建虏还要可恶,建虏毕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两个国家之间的征伐尚且可以理解,可是流贼不同,他们本身就是大明子民,纵然朝廷有千般不是,这些人既然揭竿而起就应该冤有头债有主找朝廷的麻烦,而不是动不动就祸害平民,如此,这些人还谈个什么替天行道,简直就是匪贼,而几个匪首蛊惑人心,动不动就一呼百应,_geng本就是在利用良善百姓的盲从心理,等他们加入了流贼之后才发现跟他们想的_geng本就不是一回事,再后来就跟B良为娼没什么区别,这些饥兵作为流贼的底层人员,打仗的时候冲锋在前充当炮灰,事后得到的补偿又少得可怜,但是流贼将他们的家乡全部破坏,让他们有家难回,也等于断了他们的后路,B得这些人继续为流贼卖命,这些可怜的百姓就这样无辜枉死,最后得了好处的还是张献忠、高迎祥、李自成、罗汝才之流,这样的所谓义军就是朝廷的毒瘤,以牺牲百姓的生命为代价能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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