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状元爷得有十年了,状元爷声名鹊起的时候,还没有拜入陈老神仙名下,已经学了一身寻龙点*的手艺。那时候我初出茅庐,还是个愣头青,功夫也没有大成,就是会一些粗人的把式。跟状元爷还不是一伙儿,而是跟了另外一个北派的摸金校尉。”
“那次是跟状元爷He伙挖一个清朝的二品大员墓。我这种粗人那都是直接下墓的,里面有一尊青铜器,价值连城,我毛手毛脚给弄坏了,跟着来的大主顾气得不行,为了挖这尊墓,他可是将这一片地全买下来围起来的,前期投入就好几千万,当即就叫人把我给绑了,要杀了我卸心头之恨,我原本跟着的那个头儿直接就抛弃了我,还主动请缨要亲自动手杀我。”
纳兰元述沉声说着,眼里隐有寒芒。
“后来呢?”
“是跟我没什么交情的状元爷救了我一命。他把自己家传一串佛珠给了那个大主顾,还亲自跪下来帮我赔罪。陆少,男儿膝下有黄金呀,更别说他还是圈nei名声一等一煊赫的状元郎。我没读过多少书,小时候喜欢听天桥底下的先生说书,就记住了一句话,君以国士之礼待我,我以国士报之。”
“状元爷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身功夫,也是这么些年,跟着状元爷走南闯北,他求人跪着让人教我的。状元爷待我,那就是再造之恩,别说给他打骂几句了,状元爷就是要我的命,皱一下眉头,我就对不起我那世代守卫九龙门的先祖。”
陆羽沉默一阵。
这就是传说中的——先秦义士之风吧。
这种男人之间,最纯粹的承诺和守护,是多么动人的一抹风景,世间难得。
陆羽一大早就起来了,大概早晨七点过的样子,到了客厅,发现苏倾城也起了,正在ca花,各色叫不出名字的花儿,妖怡夺目,煞为好看。
苏倾城细心摆弄着,身上酝酿出来的贤Q良M_气质极为动人。
陆羽对于自己M_亲的印象——曾经是一个名动京华的旦角儿,嫁了人之后,就开始安静持家、相夫教子,大抵应该就是苏倾城现在的模样吧。
当然,现在的苏倾城,相夫是相夫了,这教子的话,还得他们成婚后多多努力了哇。
陆羽想到这里,正色道:“Xi妇儿,还磨蹭什么呀,走吧!”
“干嘛?”苏倾城明知故问。
“你说干嘛,你就装吧!”陆羽狂翻白眼。
“不知道。”苏倾城继续ca花,细心摆弄着马蹄莲纤细的花*,将它们收拾进红泥花盆的范围nei。只是青丝掩盖着一半、微微露出来的、晶莹如玉的耳垂微微泛红。
“装模作样。”
陆羽拿起手中托了好大关系、才用身份证补办的户口本,“当然是去——嘿嘿嘿,你懂得。”
“就你猴急!”
苏倾城看了看表,现在才七点二十,人家上午民政局都还没开始上班吧。
这狗犊子,难不成自己还能跑了不成?
想到这里,她有自顾自笑了起来。
陆羽见她笑,自己也跟着笑,憨厚得像一头野猪。
然而讲道理,但凡水灵白菜,到最后都是被野猪拱的嘛。
“受不了你了,在这里等着,我去梳洗打扮一下。”苏倾城白了他一眼,转身进了_F_间。
从一本诗经里面拿出夹着的户口本,苏倾城坐在镜子前,给自己补着妆,心里无可避免地忐忑了。
都有打退堂鼓的打算了。
偷偷隙开门缝,看到陆羽在大厅里来回踱步,跟一热锅上的蚂蚁似得,她扑哧一笑,又关上门坐了下来,觉得今天这眉毛似乎描得不好,这唇彩也不够妙——好吧,诸般借口,就是要让他着急着急才好。
一个nv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将自己交到一个男人手里,那当然得傲娇傲娇、矜持矜持了。
她在这里故意拖延时间,陆羽就急的不行了,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烟抽了一_geng又一_geng。
刚出院没多久、起床晨练散步的赵有容回来了,见了他,疑惑道:“姓陆的,你丫抽哪门子风呀,大清早的在客厅里跳什么大神?”
陆羽咧zhui一笑:“赵大姐,早上好呀。您今儿可真漂亮。”
赵有容蒙圈了。
这狗犊子今儿没吃错药吧,啥时候小zhui这么甜说话这么好听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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