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压抑的我最后走出了卧室,准备上个厕所就睡觉,明天该怎样就怎样吧,反正习惯了破罐子破摔。
结果一进厕所,猛然发现盆子里放着小阿姨的蕾丝罩罩,我当时还有些激动,如同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亢奋。
殊不知,这根本不值得我激动,而是耻辱。
看着那诱人的内衣,我犹豫起来了,到底要不要拿呢?
不拿,明天王刚肯定收拾我;拿了,万一被小阿姨发现怎么办?
年少稚嫩我的出于自保,毫无选择,最后把罩罩拿了起来,装进了自己的书包里面,忐忑不安的入睡了。
结果第二天起来,发现出了大事,我完蛋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慌了,MD,我的书包居然不见了。
吃过早餐,小阿姨就去了学校,爸爸则是把我留了下来。
小阿姨刚走,爸爸一个耳刮子就甩在我的脸上,随即把我的书包扔在地上,小阿姨的内衣就滚了出来,像是在笑话我一样。
没等我躲闪开,爸爸又是一脚踹在我腿上,吼着,你狗日的一天在学什么?你这是想干啥?
卑微懦弱的我只能忍受,我不敢还手,因为他是我父亲。但其实......
把我训斥了一顿,爸爸才让我滚去学校。我一个人走在路上,心里好不安,这种不安带着愤怒,带着不平衡。
都是高中生,为什么我就这样悲剧呢?
想到现在小阿姨的衣服没了,一会王刚要打我,我整个人都失去了精神。
我一步一步的往学校走,十五分钟的路程,我足足走了半个小时,你们可知道我当时的心情。
同样的青春年华,为什么我袁野就不能绽放,而王刚那伙人却可以让我胆寒。我找不到答案,真的找不到。
如果说到我和王刚之间的事情,可以说我无法开口,因为太多的屈辱了,不信我就给你们列举几个吧!
我记得第一次到班上,王刚就在背后说我,骂我说我是外星人。是的,我来自凉山州,长的有点黑,家里又什么什么钱,就知道傻叉的读书,谁不欺负你?
上课回答问题,刚要坐下,王刚就把我凳子抽走,然后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弄得全班发笑。下课后我那凳子去砸他,结果被他找了三个大个子,一阵暴打。
班里的人一起踢足球,我想参加,但是王刚领头不要我加入。我把这事给体育老师反应,体育老师说我自己没用,不知道争取,不会团结同学。我不想团结吗?是他们根本不给我机会啊!
同学周末聚会唱歌,绝对不会叫上我,因为我穷,我是少数民/族,他们看不起我。
等等吧,这样的事情到后面越来越多,我在班上如履薄冰。王刚越是欺负我,我就越是想赢得他的认可,整天就屁颠屁颠的跟着他,想一条哈巴狗一样。
很多时候,你越是想融入一个集体,越是被排挤。我可能就是贱吧,是自己找的,屌丝都是这样。
这些都是真实的,虽然我这是在写小说,但这些受辱,被排挤的生活,一直是我万不掉的阴影和创伤。
写到这里,我他妈一个男人,我哭了,是真他娘的哭了啊。因为我又想起了自己那些伤心的事情。
不废话了,继续讲后面的事儿。
落寞的我最终还是走进了教室,然而刚进教室,班里的人就议论起我来,说我准时被打了。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爸爸出手太重,在我脸上留下了红色的手印。
“野人,你龟儿子怎么现在才来,我要的东西你带来没有?”王刚翘着二郎腿,看着手机说,完全没在意我的存在。
我没说话,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见我没有拿出小阿姨的内衣,就一巴掌打在我的后脑上,搞的全班的人都笑了。
“丫,傻B!”王刚得意洋洋的说。
他根本没有在意老师的存在,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在帮里作威作福,据说他爸爸给班主任送了钱的,他还是班长。我相信这样的学生帝吧的兄弟也遇到过,几乎每个班都有。看贴的兄弟你们遇到过这样的人吗?
“王刚,你干什么啊?”我没说话,而我的同桌冉熙回头质问王刚。
冉熙是我们班一个神秘人物吧,她和我一样,基本都是独来独往的,长的很漂亮,还会说日语。
她自己跟我说她是日本人,但我觉得是在扯淡,因为她普通话,四川话都说的很好。更重要的是,她从不缺钱用,出手很是大方。
王刚本来就喜欢冉熙,见冉熙帮我这个傻吊说话,更是生气了,直接弹了我一个脑门,把我弄的很痛。
“王刚,你不上课可以,但是你别影响别人。再闹我告老师了。”冉熙很是正义,像一个俏皮的公主一样。当然,和小阿姨比,那她有少了几分姿色,毕竟她只是个高中生,小阿姨可是个御姐。
悲哀的是我保护不了小阿姨,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哎呀!
我回头盯了王刚一样,王刚气炸了,直接给我竖起中指,然后跟我说,叫我下课了去操场找他。
“袁野,别理他,做笔记了。”冉熙拉了我一下。我乖乖的扭过头来,做起了笔记,和往常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很听冉熙的话,而她和我只见的距离,就像《那些年我们一起鲁过的女孩》里面的沈佳怡和柯景腾一样。但我比不上柯景腾,柯景腾至少有一帮兄弟,我毛都没有一根。
确实,班里的人都喜欢她,但没人敢追她,因为王刚早就宣布了的,冉熙是他的菜。我呢,我每次都只能偷偷看冉熙几眼,但从未想着她的样子鲁管。因为她是我的女神,我不会邪恶的。
王刚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拿着橡皮筋,直接弹在我的耳朵上。我疼的叫了一声。
“王刚,你别欺人太甚啊。”冉熙回头说了一句。
“怎么地?你还想保护这野人么?”
“我可要告老师了。”冉熙坚定的说。
刚说完,纪律委员吴涛站了起来,指着我说:“老师,袁野刚才在说小话。”
老师球都不知道,劈头盖脸把我骂了一顿,吴涛几个人笑的稀烂,我却像枯萎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
“你怎么不给老师解释呢?”冉熙问我。
“我能解释什么啊,人家是纪律委员,我是什么?”我说了句实话,我确实没法解释,因为以前我也给班主任告过王刚几个,但结果往往是出了办公室被爆打。
“哎呀,没法说你,你这人.....”冉熙叹了口气。
很快就下课了,老师刚走出教室,王刚就喊了一句:“野人,跟我到操场,快点。”
这话一说,全班都懂了,就是要在操场的角落里修理我。我起身就要去送死,冉熙拉住了我,说:“你别去。”